了一口苹果,左脚习惯性往前一踢,正巧踢到了茶几脚上,钻心的疼痛立马从脚尖沿着神经传递过来,她只觉得脚趾甲都松动了,疼得眼角冒出了泪滴,捧着脚团坐在沙发上,低头轻轻吹了吹脚拇指,以缓解疼痛,突然想到什么,又愤愤地跺了一下脚,又正好碰到痛处。
等到稍微不那么疼的时候,宁冉声站起来走到客房,里面的宁贝贝已经蹲在地上整理行李了,宁冉声看了眼地上的大号行李箱,嗤笑出声,抱胸倚在门面上:“住两天要带那么多衣服过来做什么,你是过来摆地摊的?”
宁贝贝把衣服挂在衣柜里,仿佛没有听到宁冉声的话,而是低头问张小驰:“小驰,大姐几点回家啊?”
张小驰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宁冉声扫了眼张小驰,沉着脸回房了,过了会张小驰推开门,探着脑袋对她开口:“声声”
“叛徒!”宁冉声合上了门,将张小驰关在了门外。
宁洵洵还没回到家的,宁冉声就先洗完澡躺到床上先睡了,连她跟张小驰之前一起追的都市伦理片都没有心情看了。
宁冉声关上灯合上窗帘,整个房间立马黑得看不清五指,同样很安静,静得可以听清外面所有的声响。
比如宁贝贝跟张小驰的说话声,叽叽喳喳烦得要命。
比如回来的宁洵洵还帮宁贝贝煮了宵夜c铺床塞被子
宁冉声翻来翻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都快给自己裹成一条蚕茧了,她一边流眼泪一边听着外面的对话,直到张小驰的声音又从门外传过来。
“声声,你要不要吃宵夜啊?”
“不吃!”宁冉声不小心哽咽了下,然后咬着嘴角不再说话,过了会,连门外的张小驰也离去了。
宁冉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宁贝贝合张小驰都吃完宵夜回了房,然后宁洵洵洗好碗筷关了客厅的灯也进屋后,她从床头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泛酸的鼻子,倒抽了几口凉气。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宁冉声连忙躺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假装蒙头大睡,但是藏在被窝里的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冉声”宁洵洵在她床沿坐下,温柔开口,“睡了么?”
“睡了。”宁冉声闷声道。
“还在生气呢?”宁洵洵将她被子往下拉一点,摸了摸她的脑门,“这样睡觉不怕把自己闷坏啊?”
宁冉声不说话,撇过脑袋。
“冉声,不管如何贝贝也是我们的亲人,她大老远过来a市,我做大姐的能不招待吗?”宁洵洵开始跟宁冉声讲起了道理,“声声,这段时间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跟贝贝和平相处,好不好?”
宁冉声睁开眼睛,然后从床上弹起来:“姐,我们才是一个妈生的,爸爸跟洪秀美生宁贝贝的时候妈妈还在世,你知不知道,当时妈妈还没有死,所以宁贝贝她根本就是爸爸的私生女,爸爸背叛了妈妈,难道连你也要背叛妈妈吗?”
“冉声,我们是小辈,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应该去接受,贝贝也是爸爸的孩子,她跟你一样,也是我的妹妹”
宁冉声没说话,躺回床上继续趴在枕头上流眼泪。
“冉声”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跟她吵,只要她不惹我。”良久,宁冉声出声。
“家和万事兴,既然一家人可以和和气气过日子,为什么一定要吵吵闹闹呢?”宁洵洵离开前又给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好了,不哭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宁洵洵离去后,宁冉声抱着枕头又流了一会眼泪才收住,起来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眼睛红肿的女人,宁冉声自嘲地扯了扯嘴巴。
她跟宁贝贝掐了十多年的架,如果能和平相处早和平相处了,遇贱则贱,她变成贱人,宁贝贝功不可没。
——
第二天宁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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