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氏道。
“你与我不同。你到底是曹家的小姐,家里住进来一位娇娇,你就算去见见,也无伤大雅。而我则不同,你大伯母都未曾单独见过她,我贸然凑上去,还不知道要被你大伯母怎么想了。”陈氏道。
曹瑾兰想了想,道:“昨日大哥哥不是被祖父关在祠堂里罚跪嘛,老太太就算是见了我,也未曾提起几分精神。许是老太太一时之间忘了提起呢?”
“咱们家老太太,是那等健忘的吗?”当了这么多年的媳妇,要是连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都没看清,那她这个媳妇当得也太失败了:“你再想想,你若是去别人家做客,可会入了夜再去?大少爷去那烟花之地的事,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你可见过你祖父发这么大的火?偏偏钟家大小姐住进咱们府里的那天半夜,老太爷就将大少爷从床上拽了起来,扔进祠堂里跪着。你不觉着,这两件事情,太过巧合了吗?”
“被娘亲这么一说,还当真是这么一回事。”曹瑾兰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看着陈氏追问道:“娘亲可看出什么来了?”
却不料陈氏摇了摇头,道:“还没有任何发现。只是日子长了,总有些蛛丝马迹让你寻找到想要知道的答案。我这便是想告诉你,不管身边发生了任何的事情,你都该好看着,即便表面上是风平浪静,也许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着的。”
曹瑾兰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道:“还以为娘亲知道什么了呢!”
这一边,二太太陈氏正色地教着兰姐儿如何待人接物,想将她原本散漫的个性,扭转过来;而另外一边,大太太徐氏却是把已嫁的三小姐从婆家叫了回来。
“三姑奶奶。”大太太身边的琉璃站在垂花门前,朝着刚从婆家赶回来的曹瑾姸欠身行礼道。
“恩,大太太怎么样了?大夫可有说什么?”曹瑾姸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大太太这是担心大少爷的身子,才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奴婢想为大太太请大夫来着,只是大太太不让,她怕老太爷觉着她这是做戏,怕大少爷更得不了好!”琉璃随在曹瑾姸的身后,细细地答着话儿。
“哥哥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让娘替他操心!当初娘就不该替他找个大嫂那样子柔顺的,哪里是能管得住的人?”曹瑾姸想起死去的大嫂,怨着她的懦弱。
进了屋里头,大太太一见曹瑾姸,便好似有了主心骨,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妍儿,我这般让你急匆匆地回来,你婆婆可有为难你?”
曹瑾姸瞥了瞥嘴,这么急得突然叫她回来,能好得了?也幸亏曹府与阿公诸多牵连,婆婆才不敢拿她作腔。可只要一遇上大哥的事,她这个亲生女儿就算会被婆家责难,只怕她这个当母亲的也不会放在心上。她可心心念念着只有自己的亲生儿子。
曹瑾姸咕囔着道:“娘病了,我作为女儿回来侍疾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了,婆婆就算看在祖父的面子上,也不敢刁难我!”想起这几夜连续夜宿于侍妾房里的丈夫,曹瑾姸打定主意,这次回来了多住几日,让他也急上一急!
“妍儿啊,你说老太爷这是要做什么啊?”说着,大太太徐氏便哭开声:“从前天夜里就开始跪着了,你看看,现在又快到了日中了。我想送些吃的和换洗的衣物进去,老太爷也不让,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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