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部分而已。
钟毓秀一时有些语凝,半响之后才道:“从哪里传出来的?”
“这个府里每个院里都在说着,奴婢一时也看不出事哪里传出来的。”李二家的有些为难地道。
若是二房自己屋里传出来的,那就是二太太怕她不允,逼着她嫁;若是大房屋里传出来的,那就是大太太怕她惦记着曹慎行的继室之位,先下手为强。无论是哪种,大太太都不会放过这种煽风点火的机会,也难怪李二家的这样的人精,也看不出点眉目来。
可这样的事情,钟毓秀一个未嫁的女子,又能说什么?难不成站出去说,二太太上次来瞧她,只是因为六小姐曹瑾兰在二太太面前夸了她的字,那日是为了来看她的字来了?还是说,昭告曹府上下,那只是二太太一厢情愿的想法,她连什么四少爷曹慎勉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没兴趣嫁给他?
不管别人信不信这话,钟毓秀都没那么厚的脸皮说这些话。除了听之任之,还能做什么?
钟毓秀得知此事的第二天清晨,李二家的又来了。
“昨天夜里,四少爷病了。请了大夫过来瞧,说是瞧不出什么病症,可上吐下泻又不是作假的,大夫也没说是误食了什么。只让四少爷先每日用些清粥,养养胃。”
“病了?怎么就突然病了?”钟毓秀更为愕然了。
李二家的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没有直接回答钟毓秀的话,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二房的巧莲姨娘昨天夜里哭诉到了老太太跟前,”好似怕钟毓秀不知道巧莲姨娘是谁,便稍带了一句:“巧莲姨娘是二房四少爷勉哥儿的生母。”
见钟毓秀看着她,李二家的继续道:“原本巧莲姨娘被二老爷禁了足,可四少爷一病倒,巧莲姨娘便被二老爷放了出来。在四少爷床前哭晕了一回之后,立马就去寻了老太太。说是二太太容不下她,才想让四少爷娶了您,害得四少爷身子不舒坦。”
钟毓秀越听越糊涂,他曹慎勉病了,关她什么事?
只是当钟毓秀有些不解地看向李二家的时,这才反应了过来!
这摆明了就是说她克父克母,还未嫁给四少爷,就要将四少爷也克死了!也难怪刚才李二家的不敢直接说这样的话。
还未等钟毓秀回过神来,崔嬷嬷那里却是炸开了锅:“一个小小的姨娘,怎么敢这样非议我们家小姐?曹家就是这样的规矩?二太太就是这样管教房里的姨娘的?不行!她要找老太太主持公道,我还要找老太太讨要说法呢!别说我们家小姐是正正经经的嫡女,绝不会嫁给一个记在嫡母名下的庶子。就是她这样一个姨娘敢说这样的话,就该直接打死,免得以后连累了曹家在外头的名声!”
“嬷嬷!不许去!”钟毓秀厉声道。
去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让那位巧莲姨娘把说出来的话再吃进去不成?还是能让这府里的人都当这话没听见?还是她钟毓秀有本事,直接让人将那位巧莲姨娘打死?
“泥人还有三分性子,更何况二太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小的姨娘越过了她去,直接到了老太太跟前哭诉?这可是在打二太太的脸。这桩莫须有的婚事,大房的大太太,二房的二太太,甚至那位姨娘都有可能是故意编排出来的。咱们就算要讨要说法,也不该是这个时候。现在大房坐壁观火看笑话,二房又乱成一团糟,咱们再去插上一脚,反而是添乱,倒叫曹老太太更加讨厌我了。”既然她什么都做不到,那还不如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等着最后的结果。
更何况,老太爷不是不愿意见她吗?若是老太爷当真是因为当年与祖母的情分而对她避而不见,那么,这一次,他又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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