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交代道。
“可若是由奴才去做这件事情,那”当初他可是与董氏一起离开的,想来去旧宅寻他们的定然是钟吴氏的人。如此一来,那岂不是将董氏也暴露了?陶二有些疑惑道。照着姑爷的说法,不是应该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之时,才是最佳时机吗?
“我不但要让钟敬君知道,我还会另外派人给钟吴氏送上大礼。”钟毓秀脸上带着笑容,只是双眸之中却不见半点笑意。如今钟敬君已知钟吴氏所做的一切,如何还会让钟吴氏插手其他的事情?当初钟吴氏能斩断她的臂膀,让她将陶二赶出府去,如今她不过是有样学样,让她再也不能做钟敬君的臂膀!没有钟吴氏的钟敬君,不过是拔了牙齿的老虎罢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更何况,若是明日钟敬君不到场的话,那好戏又该如何开锣?
钟毓秀的打算,曹慎弈不算全部知道,也起码知之不少。待陶二离开正院之后,曹慎弈挑了挑眉,看着满脸自信的钟毓秀道:“你确定此方法能行得通?万一那些人都不上钩,你又当如何是好?”
钟毓秀笑着抿了抿唇:“若不然,咱们打个赌如何?”
钟家的确算得上一个百年世家,只是这百年世家早就已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身为钟族族长的三子,钟敬君尚能对她这小小的家业念念不忘,其他人又如何会错过这天降之横财?这个赌,钟毓秀赌得信心十足。
翌日,待曹慎弈与钟毓秀申正时分赶到钟族祖宅之时,大厅之中已坐着数位与钟老太爷年纪相当的老者。见钟敬君俨然站在人群之中时,钟毓秀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三分。
“诸位长辈能在百忙之中赏脸到此一聚,是毓秀的福气。”钟毓秀朝着在座的长辈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道。
“丫头,你让我们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见钟毓秀终于到场,一位胡子已然花白的老者便直接开口询问的。他们会来此,自然是冲着钟毓秀让陶二给带的话,至于那份大礼,如今自然也是不能直接要的。
钟毓秀闻声望去,便瞧见那人穿着颇有魏晋之风的苍青色广袖长袍,然而腰间缀着的玉佩却并非上乘。再看那人两人眉头微皱,但双眼却泛着精光,脸上更是挂着近乎谄媚的笑容,这种神色让钟毓秀响起了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商。这样的人,居然也敢穿着文人墨客所青睐的广袖长袍,脸皮当真是厚的可以。饶是心里这么想,但钟毓秀面上还是一派从容,淡然笑道:“自然是为各位长辈准备了一份厚礼。”
那老人闻言,立即喜上眉梢,谄媚之色越发浓重:“说的可是真的?”
如此迫不及待的询问,好似深怕自己会反悔一样。此情此景,让钟毓秀对自己设想好的一切,又增添了几分信心。随即朗声道:“自然是真的。”
钟敬君看到此处,自然颇为不解。他知道钟毓秀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原以为她借着送礼之名让众位长辈聚集至此,不过是想要讨个公道罢了。可一个小小的孤女,还是已经出嫁了的小姐,即便她姓钟,又有谁会为她出头?他根本毫无畏惧。如今瞧来,这小丫头除了讨好诸位长辈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动作。莫非她还以为随便空口许下承诺,在座的这些老奸巨猾的钟家叔伯便会公然与族长为敌,为她主持公道不成?要知道,这些人大多平日里可都是靠着族中过活的!
想到此处,钟敬君看向钟毓秀的神色便又多了三分轻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毛丫头,不过是嫁给了曹家的庶子为妻,他又有何畏惧?没有钟吴氏,他照样能将已经收入囊中的东西好好地放在肚子里!
听陶二说,是一回事;听钟毓秀亲口说,又是另一回事。一时之间,顿时引得在座的众人议论纷纷。他们都知道钟毓秀已经嫁到了曹家,而曹家如今是个什么样的光景,他们这些在座的没有一个不清楚的。可以说,他们今日全部聚集在此,无非就是看中了毓秀身后的曹家。虽觉得天上掉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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