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刚才是我一时心急了,才会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
曹慎奕走向前去,将钟毓秀拥进了怀中,吁出一口气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他也不可能只甘心守着寻味楼,将这一生就这般过了。
“只是这样一来,也太便宜曹慎行了!”钟毓秀满脸懊恼地道。
“若是直言拒绝,就怕他记恨在心上,对寻味楼不利。如今前账不清,若是他再上门借钱,我自然也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拒绝。”明着来,或许还能化解;可若是来暗的,却是防也防不了得了。只是从一千两,变成最后的五百两,曹慎奕不知用了多少心思。
未等钟毓秀想到这一点,曹慎奕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昨日刀疤来时,他告诉我,之前赌坊之所以会与曹慎勉合作,只因曹慎勉承诺当上继承曹家家主之后,便助他们打压整个苏城之中的赌坊。只是如今曹慎行已经继承了家业,即便账面上的银两依旧由着老太太把持着,可到底他也已经是曹家家主了,老太太总要放手让他自己学着打理。所以,赌坊现在只需好好捧着曹慎行便可,至于之前与曹慎勉之前的协议,赌坊更是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钟毓秀深居宅中,若非是曹慎奕事事都说与她听,她又如何能知晓外头发生的事情?这世上,又有几个女子,能够像她这般,得到这样一份完整的信任?
钟毓秀陌生不语,思忖了许久之后,清秀的容貌之上,突然如雨后晴天一般,扬起了灿烂的笑容,翻身回拥住了曹慎行,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怀中传了出来:“想来就算我们不做什么,奸恶小人总会在阴暗路上越走越窄,最终害人害己。就像今日这五百两银子一般,若是你日后想做什么,也无需事事问过我之后再行事。这寻味楼是我的,自然也是你的。”得一份信任,自然也要学着给予一份同等的信任。
曹慎奕闻言,脸上的笑意再也不是那般地云淡风轻,平日里常蹙起的眉间早已完全舒展了开来,双眸之中的欣喜,就好似如年幼的孩子得到了糖果一般。
到了夜间,钟毓秀原本以为会发生些什么,也已经做好了发生一切的准备,只是夜读归来躺在身旁的曹慎奕,也不知是累及了,还是根本未曾察觉到钟毓秀的心思,竟然依旧只是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将她拥在了怀中。那般羞人的事情,钟毓秀自然不会有任何主动之举,脸上又是恼怒,又是后悔,就在这般纠结之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时,相较于钟毓秀眼底之下的青色,曹慎奕却是显得很是神清气爽。虽说未曾如昨日那般被曹慎奕困在了床上,只是钟毓秀的萎靡不振看在了萧儿的眼中,自然又直接地解读出了另外一种意思。
曹慎奕放下竹筷,接过旁边伺候着的丫鬟递过来的湿布抹了抹手,便看着也已经停了进膳的钟毓秀,道:“待会儿我去寻味楼中瞧瞧,午膳之前会回来。”
钟毓秀应了一声,将曹慎奕送至了二门口后,便转身去了每日管事们聚集之处。
原本钟毓秀打算将陶二要回来,接了府里大管家的位置,也好让她不必再这般事事亲力亲为。只是寻味楼中事务繁杂,要找个如陶二这般忠心又能干的人,自然一时半会儿有些困难。一样是在帮着自己做事,钟毓秀总不可能为了自己偷懒,而让曹慎奕亲自去顶替了陶二的位置。就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罚,只怕三太太也不会舍得儿子这般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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