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03一28
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三老爷虽是心切得很,却还是忍着将钟毓秀与曹慎弈带到了书房之中,才开始询问了起来。
钟毓秀先是将那一只从香蓉姨奶奶那儿得来的赤金镯子放在了三老爷的面前,说明了此物的来源与日后的用处,这才将她在香蓉院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媳妇也询问过几次,只是祖母却是不愿将病情告知于我。虽祖母说只是小病,可媳妇瞧着祖母的脸色实在是有些不好。”说着,钟毓秀顿了顿,又道:“祖母让媳妇转告爹,让您莫要一直将她惦记在心上,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这些话,从前三老爷偷偷摸摸与香蓉姨奶奶见面之时,不知听见多少次。只是每每想起,却只会让他更为自责。曹家大爷在时,他不敢有所作为,就怕连累了生母受老太太责难;曹家大爷逝世之后,他亦不敢露出任何的心思,生怕老太太以为他窥视着曹家家主的位置,想要从大房年幼的长子嫡孙手中夺权。这些年,若非是他不中用,又岂会到如今都不能正大光明地孝顺自己的生母?一阵酸楚涌上了心头,手掌紧握成拳,重重地敲击在了桌案上,双眸之中,淡淡的水雾也开始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虽知三老爷是情不自禁,可到底钟毓秀是晚辈,不该瞧见长辈如此失态的一面。带着询问一般的目光转向了曹慎弈,便见其冲着自己点了点头。钟毓秀便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无言地朝着三老爷的位置福了福身,起身出了书房。
只是刚刚踏出了书房,便见此时应该先回了屋的萧儿却是一脸焦急地守在了门口。
萧儿刚刚想张口说话,钟毓秀便抬手示意她噤声。如今三老爷正为了香蓉姨奶奶的事情情绪低落,也不知曹慎弈有没有办法将她老人家从住宅之中接出去,钟毓秀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人打扰了书房之中的两人。
离着书房远了一些,见钟毓秀止了脚步,冲着自己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口说话,萧儿这才急切地道:“奴婢随着少奶奶出门之前,嘱咐了绦儿好好看着屋子。只是刚才奴婢回去的时候,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瞧见绦儿的人。奴婢便寻了人打听,却道是咱们前脚刚走的时候,后脚三太太便让人将绦儿唤走了,到如今这个时候都没有回来。”
钟毓秀心里一惊,突然预感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朝着三太太的院子的方向边走边道:“可有说三太太是因为什么将绦儿唤了去?”
萧儿闻言,摇了摇头,道:“绦儿也问了,只是那人却是什么也不说。绦儿又多问了几句,那人竟是黑这一张脸,直接扔了下一句威胁的话,便转身离开了。毕竟是三太太的吩咐,绦儿原本又只是个院子里的三等丫鬟,又哪里敢不从?”
之前三太太刚在钟毓秀那里吃了瘪,虽说是受了人蒙蔽,而恰恰那人又是老太太放在三房这里的眼线,只是三太太却是觉得若不是钟毓秀咄咄逼人,她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地便被人唬弄了去。是钟毓秀丝毫没有为人媳妇的自觉,更不用说将她这个婆婆放在心上了。
想到三太太待自己的态度,钟毓秀忽然觉得绦儿可能此去很难全身而退。毕竟绦儿不是萧儿,并没有与钟毓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刚刚进了院子里,钟毓秀便瞧见了俯卧在长凳上的绦儿,而她的身边,正站着两个身材粗实的婆子,其中一个挥打着说中的板子,另外一个响亮地站在一旁报着数字,显然这数字是报给屋子里面的人听的。
“住手!”钟毓秀见状,双眸之中自然是怒火中烧。三太太要插手府中中馈的事情,她可以视而不见,只是三太太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毫无理由地打了她的人。就算绦儿当真做错了什么,也该由着她这个主子收拾。
打着板子的婆子闻声,愣了愣神,手中的板子便停在了半空中。转身一见是钟毓秀,脸上便是一阵慌乱。只是又想起了屋里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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