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03一29
果然,那两个婆子见当家少奶奶询问到了她们的头上,小心翼翼地对视了一眼,恭敬地福了福身,应声道:“奴婢不知。”像她们这样最没地位的粗使婆子而言,无论是她们主子三太太,还是如今府里当家的少奶奶,都不是她们可以得罪得了的。
三太太嘴角勾起的弧度,比之刚才还要大些,虽见自己屋里的婆子对着钟毓秀谦卑得很,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可她今日正大光明地打了钟毓秀的人,还让钟毓秀即便心里愤怒得很,却依旧不得不受了这些气。想到这里,三太太心里那针眼般大小的不舒坦,自然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她就是要好好压压钟毓秀的气焰,免得连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都不知道了!
只是钟毓秀的神色却是没有三太太预料得那般气愤,反而淡然地好似事不关己一般,看着那两个答话的婆子的眼神也越发柔和了起来:“不知?那我再问你们,绦儿见了太太后,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才会惹得太太如此大怒?”
“奴婢不知。”两个婆子有些狐疑地又再一次相望。依着她们所想,若是少奶奶想问出点什么,也该去问屋里伺候的丫鬟们才是,问她们两个粗使婆子又什么用?更何况,这样的问题,就算她们知道,也不敢当着三太太的面回答啊!
“哼,莫非你被气糊涂了?”三太太冷哼了一声,看着钟毓秀讽刺地笑道:“你年纪还小,竟是这般记不得事情了。我刚才就与你说过了,是你这丫鬟不识抬举,所以我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免得日后跟着你这位当家少奶奶出入府中,丢了老爷与弈哥儿的脸面。”
钟毓秀闻言,终于是将目光重新转回到了三太太的身上,在她那一声新作的衣裙之上打了个转儿。想起自己省吃俭用地为这府里省银两,而三太太自从离了主宅,却是犹如一匹脱缰了的野马一般没了章程,掌家的那些日子里,更是添了不少的首饰,钟毓秀看着三太太的双眸之中也越发冷清,眯着眼睛重复道:“不识抬举?”
钟毓秀淡笑了一声,转身朝着趴在长凳上的绦儿而去,站定在了她的身旁,再一次重新将目光投在了不远处的两个婆子身上,笑容柔得如春风拂面一般,道:“我问你们太太为何会传唤绦儿,你们说不知;我问你们绦儿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们依旧不知;人在院中,甚至连三太太因何发怒,你们也不知。”说到这里,钟毓秀突然话锋一转,神色有些寒冬腊月里的劲风一般,让人不由得一抖:“你们两个竟然当着我的面,一问三不知,如此不识抬举,是不是也想要尝尝板子是何滋味?”
一听到“板子”二字,两个粗使婆子哪里还有功夫去想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少奶奶,又是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情,连忙双双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少奶奶饶命!少奶奶饶命啊”
三太太听到了这里,总算是明白了钟毓秀到底在琢磨着什么坏心思,顿时用那被钟毓秀气得隐隐有些发抖的手指着她,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钟毓秀沉下了脸,阴冷的声音瞬间让这间被烈日笼罩了一下午的院子,也硬生生地降低了些许的温度:“媳妇自是不知道母亲是要问绦儿什么,只是若是一句不知,母亲便要治绦儿的罪过,媳妇却是不敢苟同的。只是向来子不抗父母之命,我嫁给相公,自然也算是母亲的半女。母亲尚且能因此打了绦儿,媳妇谨遵孝道,为何却是打不得这两个‘不识抬举’的婆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你实在是实在是没有王法了!”三太太气得伸手抚住了不停浮起的胸口,双眸之中更是冒出了火花一般,看着钟毓秀的眼神只怕是吃了她的心都有了:“你大可喊喊,在这院子里,你看看有谁敢听你的话?”
这里是她的院子,站着的都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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