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04一14
“休得胡说!”钟毓秀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家伙的嘴巴用绣花针缝上,咬着牙,面露凶相,道:“哪有你这般咒自己的?既然你都打算走科举了,自是要给我好好考,即便是中不了解元,可举人的身份无论如何是要得的!”
记得她嫁给曹慎奕后的第一日,碧珠伺候她梳洗的时候便提过,曹慎奕这些年都有晨起早读的习惯,想来那临睡之时夜读的习惯,也是早就有的了。钟毓秀也曾受其父教导,四书五经亦或是策论诗词,无论哪一样,都是极其枯燥无味的。若是没有足够沉稳的心性,若是没有必须要这样做的理由,又有谁能将这样的习惯坚持了这么多年?
若是当真可以一步一步将举人c贡士c进士夺下,数月不见,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曹慎奕如此言语,明知是在安慰自己,可钟毓秀的心里那即将面临离别的淡淡愁绪,也消散了不少。八月乡试过后,便是二月的会试;会试过后,无需多久便是殿试,而殿试又只考策题,为期一日,日暮交卷。如此算来,最多也就是半年左右见不着罢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若是随便说一句,便得作数,那我还何必苦读这么些年?赴考之前,求神拜佛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如此便可中举,那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考到了白头的年纪,依旧未曾中举的人了!”曹慎奕眉眼之间尽是笑意,虽不曾亲耳听得钟毓秀亲口说欢喜自己,只是这些日子,他却是看得出来,眼前的娇娇人儿是真的接受了自己。
如此言语,钟毓秀又岂会不明白?只是那样的话,到底听着心里不舒坦罢了。
见曹慎奕提及求神拜佛之事,钟毓秀顿时隐隐有些自责了起来。曹慎奕三日后便要出门,她怎么连这般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不管这求神拜佛灵不灵,总能求个心安。
赶了曹慎奕回,钟毓秀便招来了绦儿,让她吩咐下去,准备明日去灵源寺烧香:“如今萧儿既是病着,你自是要跟着我一道去的。还有,明日少不得要供奉佛祖,记得身上多备些银两,也不用去账房支了,直接从我的嫁妆银子里取就是了。”
绦儿应声离开之后,钟毓秀略略坐了坐,又招了院子里的小丫鬟交代了几句,却是转而去了三太太的屋里。
钟毓秀进了屋,便见三太太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一旁还立着个小丫鬟举着扇子,右手轻轻地揉捏那一只已经发酸了的左手。
却见三太太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掷在了一旁的茶几上,杯中的茶水也随之飞溅了出来,瞪着那小丫鬟道:“会不会伺候人?一会儿疾了,一会慢了,是怕我身子太好,准备让我受凉呢?还是准备让我热坏了?”
小丫鬟闻言,当即便委屈地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奴婢知错了”
钟毓秀脚下微微一迟疑,便径直走向了美人榻,从小丫鬟手中接过扇子,笑着道:“这日子太过炎热了些,也难怪母亲觉得烦躁。”说着,钟毓秀便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淡淡地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这了。”反正三太太此举不过是做给自己看得,好让她明白,三太太在这府里并非是没有半点地位。既是如此,又何必牵连了无辜的人?
三太太见状,挑了挑眉继续躺在了美人榻上,享受着来自于钟毓秀的伺候,薄唇的嘴角勾起一道极其嘲讽的弧度,慢条斯理地道:“你除了与奕哥儿来请安,倒是少有来我这儿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钟毓秀闻言,却也未曾将三太太那话里夹滚的言语放在心上,淡笑着:“相公打算三日后出发去县城,媳妇想着明日一大早去请灵源寺的头香,为相公在佛祖面前诚心求道平安如意符,不知母亲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三太太闻言,却是淡定不了了,满脸诧异地坐起了身来,看着钟毓秀道:“这么早就要出发了?奕哥儿怎么也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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