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细缝之时,便瞧见一道闪光朝着湫悦的后背正中而去。而在他印象之中,一向不言不语的湫悦一把软剑虽是舞得极美,却完全忽略了这身后的险招。
“小心!”随手桌子书桌上的镇纸,曹慎弈毫不犹豫地将其掷向了手握长剑的黑衣人身上,随后直接从窗户之上翻身而出,挡在了缄欢的身前。
“湫悦,回来!”此时缄欢的脸色已是一片青白,刚才那险险的一招,若不是曹慎弈突然施以援手,只怕湫悦就算不死,也定然重伤。缄欢根本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身份是否会在曹慎弈面前揭开,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道:“竟然敢出手伤我缄欢的人!到底是谁给了你们的熊心豹子胆?就不怕我回头禀明了圣上,抄你们九族吗?!”
面对这天下少有的几位尊贵女子之一的黑衣人闻言,脸上的神色难得的多出了一丝犹豫,有些迟疑道:“圣上有令,若是公主态度强硬,不肯随属下回宫,便将湫悦姑娘重伤。”倘若湫悦当真重伤,缄欢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到时候皇帝即便不派人相请,想来缄欢自己也少不了会进宫一趟,讨要说法。这,便是她那位胞兄的下策。
曹慎弈默然听到此处,哪里还会不明白眼前这位简兄弟的来历。早先他便听闻宫中有一位公主最是尊贵,非但是太上皇最为宠爱的掌上明珠,更是当真圣上唯一的胞妹。只是这样的人物,自然应该呆在公主府中养尊处优,即便他大概也知晓那位公主尊号缄欢,也却是从来未曾将其与眼前这一位化名为简桓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也难怪一个女子竟然对朝堂之上的政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也难怪一个女子竟然入夜出入男子房中,却无家人寻来!
也难怪一个女子竟是有那般大的胆子,敢妄议当今圣上!
只是圣上又为了何事,想请缄欢公主进宫?甚至不惜用上了武力?
就在曹慎弈琢磨着他今日是不是不应该出这个头的时候,那四人中领头说话之人竟是冲着他恍惚之时,聚气提剑迸发而来,行动甚是迅猛。曹慎弈手中并无兵器,而年少之时所谓的功夫在这些人的面前自然成了花拳绣腿。险险地侧过身子,只是手臂之上却是不幸被剑气所伤,使得躲闪的身体更是迟钝了几分。湫悦倒是想要欺身上前相救,只是另外三位黑衣人却是依然接踵而至。剑走偏锋,比起刚才那般惬意的对招而言,湫悦此时已隐隐有些发觉,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
这一来一往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几息之后,那冰冷的剑锋却是已经紧贴在了曹慎弈的脖颈之处,滑出了一道血痕:“属下不想伤及无辜,还望公主束手就擒,随属下一道回宫复命。”若是皇帝想要正当光明地轻缄欢入宫,下一道圣旨便可,缄欢即便不愿,也不得不从。只是今日来的,却是他们兄弟四人,想来皇帝定然不想节外生枝。
缄欢眼眸微闪,眸底那一份坚毅也因为曹慎弈的现状而露出了几分担忧。片刻之后,缄欢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我随你们入宫可以,只是在这之前,我要先看着他进我的公主府。”皇兄多疑,且最是重视颜面,一旦她出不了宫,谁也不能确定皇兄到底会不会因着今日之事而杀人灭口。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曹慎弈,缄欢这才看向了那领头的黑衣人,道:“既然你们今日会来此处寻我,自然应该知晓我近日常与他独处说话。本宫甚是欣赏他的才华,若是他少了一根汗毛,别怪本宫与你们不一一死一一不一一休一一!”此刻缄欢全身散发的气势,并非是一朝一夕所成就的。从小锦衣玉食,前呼后拥,俾睨天下的身份足以让任何人心生畏惧。显然这不死不休,绝非是扣上说说而已。
堂堂公主看上的男子,八成会成为驸马爷,更何况又是迟迟未婚的缄欢公主欣赏的人?谁也不会认为缄欢公主会随意亲近一位男子,若只是欣赏其才华,又岂会日日入夜房中幽会?如今持剑挟持曹慎弈的黑衣人只觉得口中隐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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