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慎行既然都已经输掉了那么多的银两,再输掉个一两家铺子,倒也不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等曹老太太发觉的时候,牙齿掉光的曹家,还能有多大的难耐去打压别人?只怕如何收拾自己的功夫都觉得嫌少了。
二哥心甘情愿地将季忠留下的部分银两借给了九哥,赌坊要周转,又要引得曹慎行将铺子输掉,自然少不得银两去套。而想在五石粉的生意上打主意,自然会与其他人发生冲突。季忠留在苏城里的手下,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赌坊的专业打手。
这便是钟毓秀事先与二哥约好的出财出力了。
九哥那边的事情,有二哥帮着盯着,钟毓秀倒也不用再花什么心思。眼见着夏日已经过了,原本甚觉凉爽的秋意也渐渐地显出了几分凉意,钟毓秀那一颗焦急等待着的心,也始终未能平静下来,依旧如同在烈日之下炙烤一般。
如今都已经十一月了,曹慎弈却是依旧未曾寄回任何的书信。
“苏城离京都也有好些路的,许是那信在路上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未能送到五少爷的手中呢?”已经回了曹家三房的萧儿开口劝着说道。
“若是他没有收到信,为何也没让人送封信回来问问?”钟毓秀抬头看向了萧儿,好似看着她,便能解了心底里的所有疑惑。
“那或许是五少爷送回来的信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呢?”这样的话,这几日都不知道论过多少回了,可又有哪回是能说得通的?看了一眼同样伺候在钟毓秀身旁的绦儿,两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情。
是啊,哪里能这般巧合?偏偏这边的信送不过去,那边的信也送不过来?
“陶二呢?让他去驿站打听打听,可是京都那边出了什么事情?”钟毓秀说着,便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曹慎弈不是那等没心没肺的人,若是没出什么事情,又岂会这么长时间没有一封家书送过来?一日日的等待,心一日日地往下沉,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总是要知道了才能有所应对。
只是刚走上两步,萧儿便伸出手拽住了她的衣袖,提醒着道:“少奶奶忘了吗?那董氏大约就在这几日临盆了,昨日少奶奶就已经吩咐陶二回去照顾董氏了。”
钟毓秀脚下一顿,紧蹙着眉头,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是吗?”这才举步缓慢地重新坐回了杌子上。
无人说话,屋里显得有些沉闷。萧儿与绦儿两人使着眼色,都想让对方说些什么,好将这些日子一直都提不起精神的少奶奶的心神稍稍往其他事情上带去。只是正当她们一筹莫展,互相推搡着的时候,院子里却是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屋里人闻声望去,瞧见来人竟然是一直伺候着董氏与崔嬷嬷的兮儿。许是因为着急,原本水灵的脸上透出了些许的红润,进了屋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喘着粗气,言语听着也不怎么清楚:“五少奶奶,生了,生了”
“生了?”萧儿眨巴了下眼睛,不等兮儿再解释,已是激动地喊了起来:“五少奶奶,董氏生了,生了!”钟毓秀与董氏之间的情分,完全基于陶二;而绦儿跟在钟毓秀的身边也没多少日子,虽说往日里与陶二有些来往,可到底有内院外院之别;眼下屋里的四人,除了兮儿外,自然也就属萧儿与董氏一道儿呆着的时间最是长久,突闻喜讯,自然也属她最是欢喜了。
钟毓秀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有些兴奋过头的萧儿,这才开口问道:“董氏可安好?生的是男是女?”
兮儿总算是喘过了气来,答道:“五少奶奶放心,奴婢出来的时候,董氏还能有力气与嬷嬷说上话来着。”浓浓的笑意在脸上化了开来,兮儿继续道:“是位姑娘,长得像爹爹,将陶二喜得眉眼都瞧不见了,抱在怀里都不肯撒手!”
“去,去将我之前准备好的长命锁拿过来,让兮儿带过去。”昨日钟毓秀才记得答应董氏会让陶二回去陪着她的事情,今日没想到董氏就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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