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06一17
一番周折,此时的三房众人自然犹如跌入了万丈深渊之中一般,阴霾笼罩着全府上上下下,无一例外。只是那天边的朝霞,却依旧还是如期而至,并未因为任何的事情,而打扰了它释放其光彩的时辰。至此,屋檐之上也站满了一群麻雀,一同感受着那如死一般的沉寂。
马车之中,绦儿心神有些忐忑,手中拽着的帕子亦是绞得没了模样:“少奶奶,昨日老太太还是那般慈祥和蔼,今日却半点不念往日旧情,连三老爷的面都不肯见上一面,只怕,只怕咱们眼下去了吴府,也未必能见着吴知县。”
钟毓秀面沉如水,从脸上根本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既然老太太不愿出面,那这件事情定然是与老太太有关的。她也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吴知县定然不会愿意见上她一面,可若是什么都不去尝试着做,她又如何能改变眼下这个局面?
钟毓秀扶着绦儿的手下了马车,此时天刚才亮了不久,吴家的大门还未曾大开迎客。
绦儿上前应门,不过等了数息的时间,那两扇紧闭着的大门被拉开了一道缝眼,从里头探出了一个脑袋,上下打量着绦儿,道:“哪位府上?”显然这个时辰有客上门是极为不合理的一件事情,否则那看门的小厮也不至于如此防备。
绦儿未言先笑,丝毫未露痕迹地将手中早已备下的银锭子塞进了小厮的手中,道:“我家少奶奶想见贵府的大少奶奶,还请帮着通传一声。”从来没有女客上门要求见当家家主的,更何况还是钟毓秀这般的妙龄女子。更何况,眼下这个时候,吴知县未必愿意见她,可她却不得不见上吴知县一面。所以这吴宅,钟毓秀是一定要进的。
小厮掂量着手里头的银锭子,估摸着大约有五两银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微微敞开了些大门,露出了大半个身子,道:“姐姐是哪家府上的?小的好往里头通传。”
绦儿浅笑,客气地道:“是曹家。就有劳小哥了。”
小厮闻言,立马便应一声,道:“这位姐姐稍后,如今时辰还早,也不知大少奶奶起了没有,小的也就只能帮您把消息传到了二门处,只怕要等上一等。”没有完全应承下来,只是掌心里的那一只银锭子,却也毫不客气地收入囊中。
毕竟曹家与吴家可是有姻亲关系的,如今吴家大少奶奶吴曹氏可还挺着一个大肚子,享受着吴家上上下下如伺候太子妃一般的待遇。既是曹家来人,哪里还能不见?也就是个早晚的问题,所以他这银锭子自然不可能会白收。
曹瑾姸自从怀了身子,吴家太太就怕她吃个饭噎了,喝口水呛了,走个路滑了,恨不得就让她整日里躺在了床上,等着丫鬟们小心侍奉。这早也躺,晚也躺,早就将曹瑾姸腰都快躺得僵硬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哪里还能愿意继续躺着?
听着小丫鬟的回话,曹瑾姸搅着银耳莲子羹的手顿时一停,一双秀眉陡然蹙起,道:“你说是谁来了?”曹瑾姸的神色说不上悦亦或是不悦,只是诧异倒是的确有的。
“外院传话的小厮说是曹家的少奶奶。”小丫鬟低眉顺目地答道。
得了肯定的答案,曹瑾姸的嘴角却是突然勾起了一道明显的弧度,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道:“不见!”话音落下的时候,青花瓷配套的勺碗相击在了一处,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曹家大少爷与四少爷如今妻位空置,能算得上是曹家少奶奶的,除了钟毓秀,还能有谁?曹瑾姸就算此时还睡在梦中,也定然不会弄错了人。不说为了曹慎行的妻位的事如何如何,不说因为为了欺压曹瑾婉的事如何如何,单单论吴知县之子,吴家大少爷吴孟闻,曹瑾姸的丈夫,到如今,每每提起钟毓秀初入苏城之时,妙答数题的风采,依旧还是一副赞叹不绝的模样。如此一来,如何能不让曹瑾姸对钟毓秀恨之入骨?
若是曹家二老爷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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