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06一30
“见字如吾。莫担心,我于京都之中一切安好。祖母之事,我已知,大仇之报,十年未晚。如今京都之中事态纷乱,二月会试能否顺利进行只怕也是未知之数。你在家中安心等待几日,我会想办法尽快赶回苏城,与你们一聚。”钟毓秀刚刚打开手中的家书,入眼的便是这匆匆数语,且字迹潦草,显然曹慎奕手书之时,很是仓促。合上手中已经捏得有些发皱书信,钟毓秀吐出一口浊气之时,双眸亦缓缓闭上。
自开国之时起,先帝便延续前朝三年一试的国策,意欲在科举之中为朝廷谋得人才。虽掩藏在“孔夫子”之下的,尽是些丧尽天良,只为自己谋财的朝廷蛀虫,可寒窗十年,依旧还是有无数学子奔向京都之中。只是这些年来,从来不曾听过哪一年断了会试的。京都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尽是显出了这般事态?曹慎奕独自一人在京中,苏城前往京都之人不曾与他遇上也就罢了,可他为何连一份家书都送得这般仓促?
钟毓秀满腹思绪,却犹如千万个结都打在了一处,一时半刻,根本解不开来。曹慎奕既是说他会尽快回苏城,那尽快,又是有多快?若是他知晓父亲与季忠如今也锒铛入狱,他又会如何想?钟毓秀睁开双眼,眼瞳之中满满的尽数皆是疲惫。
“家书的事情就不用告诉三太太了。”钟毓秀揉了揉了太阳穴,轻声道。
陶二应了一声,便躬身退出了屋子。驿站的人送家书上门之时,正巧遇上了归府的陶二。这家书,自然从入府开始,便一直捂在了陶二的怀中。如今全府上下,见过书信的也就只有此刻呆在房中的陶二c萧儿与钟毓秀三人,若是想要瞒住三太太那里,自然也是极为简单的。
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三太太那里自然是越平静越好。
华灯初上,虽已是入了一月,只是那些穿着向来“清凉”的姑娘,依旧还是那般衣不蔽体。用良家女子的说法,便是毫不知羞,不知廉耻为何物;可若是对那些正相约朝此处而来寻欢作乐的男人而言,却是这寒冬腊月里的一处柔情惬意,眉梢带暖。
生媚阁分得上下两层,外头还带上了一间宽敞的院落,这间楼里住着的姑娘,自然也算是在全苏城里头独一份的荣华。青楼里的龟公顺着楼梯,轻手轻脚地爬了上去,听着从屋里透出来的那几声笑意,已将他心底里头最原始的情动勾了出来。
柳媚娘,扶腰如柳般女子,轻笑怒骂间,处处皆是媚意丛生。青楼之中,也只有像柳媚娘这般的头牌,才能向妈妈讨要了这一间单独的院楼,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这“生媚阁”这三字。不知有多少男人,曾经差点为了她置下千金,亦或是愿意为她赎身。只是她这样的女子,若是离了青楼,也只能是那永远见不得光的人。
“叩叩叩”连着三声敲门的声音,屋里的嬉闹断了。
房门打开,暖意夹杂着春花之香扑鼻而来,让人一瞬间便忘却了外头的寒意。屋中生香的,除了那满室暖房刚刚移来的花儿,自然还有薄纱披肩,微露酥胸的美人儿。低着脑袋,龟公举高了书中的托盘,其上两壶美酒,也顺势晃荡了几声。
“恩,下去吧!”曹慎行显然并无意让这同为雄性的龟公进得室内,一探其私属之物的美好,伸手将托盘接过,便直接伸脚将房门踢上。
还未等微微抬起些背的龟公行至楼口,屋中那淫/言秽语便已清晰地传至了他的耳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若是将那身形挺直一些,将那眉眼淡化一些,或许屋中的柳媚娘会认出,此次来送酒的龟公并不是往常她用着的那人。只可惜,此刻的柳媚娘,却已精神涣散,嬉笑之间,双眸迷离,更为她的容貌,添上了几许的魅惑之态。
曹慎行爱极了这样的人儿,此刻在他眼前的柳媚娘,才是独独属于他一人的。比起往日里那张只是娇媚的脸,此刻才能与那醉酒在瑶池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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