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楼女子可以入的?未免太过痴想了!这件事情自是有官府会查,哪里是你这等愚妇说什么便是什么的了?”不说这后一条,光是死个青楼女子,便要曹家唯一的长子嫡孙以命抵命,曹家老太太卢氏又如何会接受?只是当卢氏的眼角不经意间瞥过淡定地站在一旁的九哥那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意之时,卢氏的心一跳,直觉哪里有些不妙。
只见九哥如恍然一般,继而又朝着吴知县拱了拱手,道:“这死了人,官府自然要查个清楚。既是还未盖棺定论的事情,哪里是一时半刻可以处理得好的?至于我与曹家的债务纠纷一事,连堂亦不用上,只需吴大人帮着做个见证即可,想要也用不着多少时间。”
几番催促之下,又有无数围观百姓看着,吴知县抬头与曹家老太太卢氏对望了一眼,这才翻看起那一本账册。入眼之言,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曹慎行是何时借的款,又将曹家何处的铺子抵押了出去,白纸黑字红印,无一有错。可若单单这些,吴知县或许还至于会满脸错愕之色,只是待他瞧见了那一张张归属于曹家的闹市商铺c郊外院子以及良田的契纸之时,他却是突然生出了一种力不从心之感。
曹家有如此败家子孙,如何还能不败?
就在吴知县一张张细查契纸可有什么问题之时,卢氏的眼神自然也落在了其上。虽远远地看不清上头的字迹,可契纸独有的样式,她却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卢氏的双眸突然紧闭了起来,原本立得笔直的身子也微微一颤,险些往后头倒去。幸亏身旁还有绿萼与钱嬷嬷伺候着,这才险险地站稳了身子。压下了喉咙口的那一股血腥之味,卢氏松了松紧扣着钱嬷嬷的手臂的手,转头轻声言道了几句。而后,这位伺候了卢氏许多年,向来从容不乱的体面奴仆也开始惊慌了起来,疾步朝着府中跑了进去。
虽然卢氏依旧还是打发了钱嬷嬷去查她平日里锁着契纸的柜子,可说到底,她的心底里已经不抱多少希望了。如若那些都是作假之物,那等真的契纸出现之时,一切自然不攻自破,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可既然不是假的,行哥儿又如何得知的这些?又是如何取得的这些?
卢氏倒吸一口凉气,只是眼下却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该想的是如何处理!若是没有那些契纸,单单仅有曹慎行签字画押的欠条,或许卢氏还能暂时将他逐出曹家。与曹家不相干的人签下的欠条,与曹家自然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显然,如今就算卢氏这般做了,也根本于事无补。
吴知县有些为难地看向了卢氏,见她面色苍白,心里自是不忍。抿了抿唇,吴知县重新低头看着手中的契纸与账本,思忖了半响,这才肃言道:“契纸与笔迹的真假还有待商酌”
只是吴知县为曹家开脱的话还未落下,九哥已接口,笑道:“商酌自是要的,只是我这儿有一份曹家米粮铺子,由曹慎行亲自签字画押的物件,两者相比,便可知真假。至于契纸”九哥抬起头来,脸上含着浓浓的笑意,看向了卢氏,道:“想来曹老太太应该最是清楚何谓真,何谓假。”
“你!”大太太管了这么多年的内府,就算再唇也该明白九哥拿出来的那些东西代表着什么。只是不等大太太开口,却见曹老太太突然口喷鲜血,如雾般飘散于空中,双目直愣愣的,竟是毫无预兆地朝着身后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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