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一01一08
钟毓秀闻言一愣,倒也并非不悦,只是心里头终究有些不舒服。
“这话又从何说起!”崔嬷嬷蹙了眉,盯着二哥,一扫之前坐立不安的神色,道:“虽说小姐烧了我们娘俩的奴籍,成了良民,可我们娘三的命,却是钟夫人给的。救命之恩,如何是伺候几年的情分便可磨灭的?不说萧儿不过是帮着小姐做事,就是她一辈子不嫁,留在小姐身边伺候,也实属应该!从前还以为你们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却不曾想,见识竟是连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妇人都比不上!”
崔嬷嬷待钟毓秀的心,比之萧儿和死去的岚儿,更甚。
萧儿猛然点头:“极是!二哥这样的话,却是不能再说了!”
原本被二哥一言刺痛的心,如今却好似被春风拂过,暖暖的,满载着说不清,道不尽的情意。面无表情的脸庞也在这一刻逐渐柔和了下来,钟毓秀端起茶几上的茶盏,借着茶盏垂眉掩住了心思,茶水沾上了唇,却依旧未曾言语一句。
她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此时与二哥生了嫌隙,只怕日后就更难行了。
二哥先是被崔嬷嬷的说教唬了一跳,之后又因着萧儿脸上那郑重其事的提醒,一时之间未能转过神来。到底不是那些莽撞的粗汉子,二哥连忙起身朝着钟毓秀拱手道:“我也不过是担心五少奶奶身边缺人手用,遂多言一句罢了。若是刚才的言语有哪里不当,还请五少奶奶莫要与我这个粗人计较。”
钟毓秀弯了弯嘴角,道:“二哥向来磊落,想来嬷嬷与萧儿也是误会了二哥的意思。府中的确是缺了几位手上有些本事的护卫,即便今日二哥不说,日后我也是要厚着颜面问二哥讨要一二人的。如今正是酣睡便有人送来了枕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好说好说。”二哥瞅着间隙,抬眼望了一眼崔嬷嬷,见其依旧满脸不悦,顿时觉得满头黑线,着实有些尴尬,连忙说起了正经事情:“昨日我出城的确是遇上了些事情”
昨日安排在吴县令身边的眼线传出消息来,吴知县已经将一份书信亲手交到了他的亲信手中,另外还安排了几位善武的人同行护卫,即可出的吴府,显然这份书信极为重要。二哥不放心手下的人毛手毛脚,便亲自带了人前去,想要截下书信。若单单只是截下书信倒是也不难,可难就难在看过了信中内容之后,必须完璧归赵,且不能让人起半点疑心。一旦打草惊蛇,说不定之前他们努力的一切,也会随之破灭。
“虽说我武艺不及大哥,兄弟们中远胜于我的,也比比皆是,只是说来惭愧,贴身取物这一手,从前未曾跟着大哥之前,却是我的看家本事。”二哥此言说着有些自豪,又有些尴尬。他自豪的是,若是昨日没有他这一手本事,自然不可能会得手;他尴尬的是,这一手本事此时说出来,着实有些不入流了。
谁料萧儿却好似听着故事一般,啧啧地惊奇道:“原来二哥从前没遇着季大哥前,竟是个偷儿!”一张素净却容貌极美的小脸上,满是赞叹的模样。
可萧儿不说还好,这一开口,更将二哥囧得恨不得寻个地洞钻进去。再看坐在钟毓秀旁边的崔嬷嬷的神色,竟是也带上了一丝惊奇,二哥顿时羞愧至极。
萧儿这算不算是替她将了二哥一军?钟毓秀眉眼上也有了笑意,却不好太过明显,连忙假咳了一声,正色道:“如此说来,吴知县这是在向京中的老师询问风向了?”
二哥点了点头,道:“想来五少奶奶之前临摹的账册远比我们所想还要更为有用,如今瞧来,那吴知县定是信了九成九。只等京中来信,咱们便可谋后招了。”既然能临摹账册,自然也可临摹书信。只是如这般书信,定然会有私印。正好还剩下颇多的时间,想办法寻临摹私印的高手,想来还是有迹可循的。
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正当钟毓秀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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