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成和郝甜的饭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李家成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当他放完水走出男厕所的时候,忽然听到女厕所过道那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哭泣声。她正在讲电话,听声音应该还很年轻的样子。
李家成本来无心偷听的,但是她的对话却让李家成忍不住听下去了。
原来那个女子在海城市工作,父母都住在农村。最近母亲生病,她将母亲接到海城市的医院做检查,结果今天得到了治疗报告,说是得了末期骨癌,只剩下几个月的生命。她今晚特意带母亲来这家海城市最好的川菜馆吃她最喜欢吃的川菜。
李家成的心里一沉,尘封在心里许久的记忆猛地从脑海最深处又喷涌出来:母亲在癌症晚期的时候,因为交不起医药费被赶出医院,在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痛苦的回忆,让李家成的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扭曲变形,双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骨骼发出嘎巴嘎巴地声响,可见他现在的内心所遭受的折磨是如何的大了。
李家成迈着沉重的脚步,轻轻地走过去过道那边,探出头去。
那是一个身上穿着淡蓝色衣服和黑色长裤的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皮肤特别好,长相非常柔美,一边流泪一边在安慰她的父亲。
李家成缩回头,靠在墙壁上面,仰头看着头顶上的一盏圆形的灯,一行泪水忍不住流下了脸颊。
他连忙伸手将泪痕擦去,要是被人看到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流泪,那实在太丢脸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即使已到伤心处。真的男人是从不流泪的。
不一会儿之后,那个女人跟他的父亲说完电话,拿出面巾纸擦干泪痕,走出过道从李家成身边经过,浑然不知道李家成已经偷听了她的对话有些时候了。
她走到一排包厢的第一间的门前站住,那个包厢应该就是她跟母亲定下的了。
但是,女子并没有立刻伸手去开门,而是伸出的右手忽然停在空中,犹豫了,迟疑了,然后掏出自己镜子整理起自己的妆容,应该是怕刚刚哭过的样子被母亲看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过道那边忽然气势汹汹地过来一群人,一副急冲冲的样子。这些人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人才对,可能是正要去找人算账的样子。
那个女子根本躲闪不及,便被这些人给撞倒在地,手里的镜子也掉落在地上,被那些人给踩碎了。
李家成眉头一皱,闪身让那些混混们过去后,快步上前将那个女子扶起,问道:“你没事吧?”
那个女子甩了甩手臂,发现并没有受伤之后,才对李家成感激地说道:“我没事,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李家成说道,连忙转身就走。
女子看着李家成急冲冲离开的样子,心里感觉很奇怪,这个人究竟怎么回事,一副来去匆匆的样子。
她却哪里知道,李家成现在的心里相当之复杂。
他一方面心里非常同情这个女子,但是另一方面,因为不愿意再回想起母亲当时痛不欲生的样子,又想要让这个女子赶快从自己眼前消失。
等到李家成拐过走道那边的时候,女子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应该问一下人家的名字才对。不过,这时候李家成早就不见了,她又不好意思追过去。
李家成快步回到包厢,郝甜忍不住问道:“李大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人家都已经吃好了。”
李家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其实我早就已经吃饱了,你对今天的菜满意吗?”
“嗯,真的是很好吃。我可不可以带一点外卖去给朱朱吃?她是重庆妹纸,一定喜欢吃这里的川菜。”郝甜非常细心地说道。
“可是我们待会儿还要去看电影和逛街,怎么带外面?到时候早就凉冰冰了,还怎么给朱朱吃?”李家成说道。
“这倒也是哦。”郝甜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只好下次再给朱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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