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里锄草,没必要。”
“娘,那我睡了啊,我是真的困了。”马良才拖了鞋,上了炕头,拽过一条被子,盖在身上就睡了。
马良才的娘怎么看不出来,儿子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一看就是夜里没睡好,只不过,她不知道儿子昨夜就到了王家村了,并且在山洞里跟一个女娃睡了一宿。
马良才冬天不喜欢在自己的屋里睡觉,他那间屋不通厨房,炕不热。冬天还是睡爹娘的热炕头舒服,即便是他长这么大了,冬天也是跟爹娘睡一个炕。
他吃饱喝足,躺在炕上,身下暖融融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忽然,他听见娘叫他:“良才,该吃晚饭了,起来了!”
马良才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见窗外已经黑漆漆一片了,他睡得正香,就说:“不吃了,我困,娘,别叫我。”
马良才的娘对他爹说:“让他睡吧,坐车累坏了,咱在厨房吃。”
他就又睡了过去,半夜被尿憋醒了,原本想要下地去茅房尿尿的,可是他听见屋里有动静。
马良才屏住呼吸,动了动耳朵,仔细倾听,才发觉,是爹和娘在被窝里干那事儿,马良才的娘压抑着,并没有呻吟,可是喘息却很急促,两个人盖着被,在被子里,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他们都以为马良才睡得熟,才悄悄弄了起来。
马良才无奈,只得憋着这泡尿,这个时候他若开了灯,爹娘得多尴尬?
他憋啊憋,那边却老不完事,他觉得自己都快憋不住了的时候,娘咳嗽了一声,说:“他爹,你口渴啊,我去给你倒水。”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亮了,马良才眯着眼睛,看见娘穿着秋衣秋裤,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出去了,应该是去了茅房扔纸。
不一会儿,马良才的娘倒了一杯水,给马良才的爹,马良才的爹起床,喝了水,又躺下了。
马良才这才揉了揉眼睛,说:“娘,几点了?”
“四点”马良才的娘说,“小儿,你醒了?啥时候醒的啊?”
“你开灯我才醒的。”马良才说,“我去尿泡尿。”
马良才出屋的时候,关了爹娘屋里的灯,出门去了茅房。
撒完尿,马良才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倒是毫无睡意了,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了看猪,看了看牛,猪牛的都睡了。
他打开门闩,出去了。
凌晨四点,天已经不像晚上那般黑漆漆的了,太阳虽未露头,天却已经开始擦亮。
马良才从兜里掏出一根卷烟,那是爹的卷烟,他从d市带来的那盒烟早就抽没了。
他用火柴点燃,一边吸着,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从昨天中午睡到现在,早就睡够了,他想转转,看看村里有大变化没有。
这转着转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王锁柱家门外,马良才也不知道怎么自己的脚就把自己给带这儿来了。
王锁柱家是新盖的房子,自然这新盖的房子,是为娶新媳妇盖的,红色的大漆门,宽敞亮堂,看那房子盖得那个高,也怪不得董青青会跟了他,王锁柱家应该过得不错。
马良才站在门外,吹了吹口哨,他小时候就会吹口哨,而且还会用口哨吹出调调来,上学的时候,他最喜欢的调调就是《戏说乾隆》里的插曲: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黄沙偏要将痴河掩埋,一时的聪明,情愿糊涂,一生的遭遇,向谁诉,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繁华过后成一梦啊,海水永不干,天也望不穿,红尘一笑,和你共开怀
那时候,他在别人家看电视,最爱看的,是金庸小说改编的那部《鹿鼎记》,那个叫做韦小宝的小痞子,美女环绕,娶了七八个老婆,他把他奉做自己的偶像,还有一部,就是《戏说乾隆》了,做皇帝就是好,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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