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你究竟去那里了?为什麽人明明没事,却一点消息也没肯稍回来?还有我听见那个住持所言你要去西域?"董婉抬眸瞪着眼前高大伟岸,看起来又安然无事的男人,咬一咬牙道:"你可知道太夫人天天在佛堂里颂经,祈求上苍垂怜,祈求让你平安的回来吗?"
他消失得无影无踪,王府上下莫不为了他而感到忧心忡忡,万幸他平安无事,可他这位王府的主心骨既然安然无恙,可却不但不回去,居然还打算远走西域?若不是在寺庙里不幸巧遇了,她腹内的孩子恐怕便会成为一个莫名其妙,亲爹还活在世上的遗腹子了。
禛儿已经入宫成为皇太子,肃儿却还小,她腹内的孩子也尚未出世,封地里所有的一切都即将硬生生的压在小小孩子的肩头上,而他却打算一走了之?
她对他实在是有太多的不谅解了。
她问了他一连串的问题,他却只是沉静的凝视着她,眼里的幽深带着一抺复杂难测的情绪。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是在诈死吗?"她抬眸看着他道:"皇太后绝对不可能会那麽的愚蠢,派兵来追杀我们,此举反而会令自己陷入了众矢之的。那些追兵,是你事先便设计好的?"
可当时他分明是一付分离死别的模样儿?此事并不像是他所计划的啊?那麽为何他会安然无事的待在寺庙里?
她接着问道:"还是你身受重伤,昏i不醒,直到现在才痊癒?那麽苏醒之後又为何不马上派人回到王府去知会一声呢?"
"不!"沉默了良久,他终於缓缓地开口了。
"追兵是皇太叔所刻意安排的,唯有如此,才能逼得皇太后让步,答应册立禛儿为皇太子。当时,我并不知情,一心只想护你们母子安然,直到迎敌接战之後,对方突然放下了所有的武器,本王这才愰然大悟"
董婉道:"所以,在得知皇太叔的计划之後,你便消声匿迹的藏了起来,好让皇太叔在朝堂上对太后施加压力,最终逼得太后不得不让步了"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一对明眸紧盯着他,接着开口道:"禛儿被册立为太子之事,你也听说了吧?那麽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了,你为什麽不回到王府呢?"
他却反而打算悄悄的前往西域那个遥远的地方。
见他哑口无言,董婉冷声道:"你是打算一辈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吗?究竟王府有谁会令你如此的厌倦,所以情愿抛弃所有的一切,从此远走他乡?"
"婉儿你别生气,本王会这麽做,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他低声道:"这段时间,我去了南蛮国一趟,直至昨夜方才返回封地。"
在长江口一别之後,适巧南蛮国女王却派人来告知他,她终於成功的移植传说中早已经绝种百年的西域奇花,於是他满怀着希望,带着一线的生机,特地赶到该国,拜见了女王陛下,顺利的取得该花,且让宫里的御医们入了药,替他治毒。奇花下药,却丝毫不见成效,体内的剧毒并未灭轻,反而又吐了一大口黑血出来。
经过群医们的仔细研究,研判应是栽种土壤的缘故,南方过於湿润的泥土,导致让西域奇花失去了原本的功效。
不过,既然南蛮国女王能够取得花种,可见西域奇花并未真的绝迹,在西域的某一处,一定有人培植
他吐血的频率愈来愈频繁,眼见毒xg再也无法压抑了,此去西域,路途遥远,有极大的可能,他会在途中毒发身亡
昨夜,他纵上高墙,悄悄地回到了王府,寝殿里,伸手轻轻的lia一起了纱帐,清凉的月se,透过窗棂,照映着她沉睡的脸庞,她是这麽的美丽无瑕,美得几乎令他无法放手,却又不得不强忍着心痛,悲伤的转身离去。
他不能因为自己仅有一线渺茫的生机,而断送了她的一生啊。
她还这麽的年轻,他怎麽忍心呢?
禛儿已经如他之所愿,入宫成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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