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适感,你若觉得身子不对劲了,那怕仅是微小的感觉,一定要立刻敲击板子,知会我一声才行哪!"
"嗯,我明白了。"董婉捧着肚子侧躺在车厢里。
片刻,马车便缓缓的驱动了起来。
顾家的宅子位於杭州的大街上,杭州的繁华并不输给封地王所在的姑苏城,人行人往的街道地上铺着平坦的青石砖块,顾子衿拉起马缰,驾着马车慢慢的转入了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小巷里。
他平稳的驾驶在小巷里,不疾不徐的走了一段路,才刚转个弯正打算驶入官道,这时,後方却传来了宁王急促的嘶吼声。
"停车!快停下来!"
董婉在车内听见了声音,立刻撩起车帘子抬眸往後头望去,但见宁王策着他的汗血宝马,行色匆匆的在马车的後方正急急地追赶上来,沈慕秋则跟在他的後方。
董婉咬着牙,对着顾子衿催促道:"让马儿再跑快一点!"
於是顾子衿立刻策马急驰,却仍一边劝道:"马车再快也是快不过单骑的啊,你也是知道汗血宝马的威名吧?我们都走了几日了?好不容易宁王才找到了我们,他怎肯轻易的放弃了,他很快就会追上来了,不妨你跟他谈谈吧!"
马车不管再如何的急驰,绝对是快不过名驹的。
董婉听了,便放下了车帘,然後拿起了搁在车厢里的长剑,脑海里竟不停的回荡着,那一夜她爹血淋淋的被抬回董府的模样。
未久,刘骥已经策着马追了上来,他保持着与顾子衿并辔,转头瞪着他,严声命令道:"顾子衿,你没听见吗?本王命令你快点停下来!"
顾子衿抺着额上的冷汗,闷声道:"宁王啊,您还是调头回去吧,董卿已经得知她爹是怎麽死的了,她现在心里头正恨着你呢,她的情绪尚未平复下来,现在的情况,你们还是别碰面比较安全啊!"
见他居然死命的拉着马缰,不肯稍停片刻,一付死也不肯妥协的样子,刘骥立刻大喝了一声,道:"你在胡说些什麽!你明知道她现在的身子是什麽状况,还不立刻给本王停下来?"
"宁王你还是快点回去吧!短则几个月,长则经年,我一定会把董卿给带回来的,我发誓以我顾子衿的人格来做最严正的保证。"
当然,这只是搪塞的话语,他顾子衿是最不在乎人格的。
顾及董卿此刻翻腾的仇恨情绪,顾子衿执着马鞭,狠狠的往马匹的身上打了几下,马儿嘶鸣了几声,便往前急奔了起来。
"真该死!"刘骥怒骂了一声,立刻策马急驰,未久便顺利的拦在了马车的前头,顾子衿迫於无奈,只好"吁"了一声,停下马儿。
马车徐徐往前走了几步,然後便缓缓地停了下来。
刘骥迅速的纵下坐骑,疾步来到马车旁,他迅速的伸手撩开帘子,蓦地,一道冷冽的白光却划破空气,直直的朝着他刺了过来
长剑从帘子後方破空刺出来,发出了低鸣的剑吟声,"危险!"沈慕秋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立刻一个掠身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间,迅速的拉开了刘骥。
刘骥讶然的抬眸看着那猝不及防刺出利剑的厚重车帘。
片刻,帘子再度被撩开了,董婉手执着长剑,从马车里下来。
她抬眸瞪着刘骥,眼底盈满了仇恨。
片片雪花飘落在她冰冷无情的美丽脸庞上,刘骥怔怔的凝视着她,良久,他终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後悲伤的开口道:"董老司马是我所误杀,我不会逃避责任,今若想杀了我,为父报仇,我无话可说。可你现在腹内的胎儿极不稳,会危及你的生命,我来此便是为了让你引产,只要确认你安然无事了,那麽我刘骥随时可以引颈就戮,绝不反悔。"
董婉的眼眸中充满着冷漠无情,她手执着长剑,朝着他扬了一扬,冷声道:"刘骥,你是我董婉之杀父仇人!弑亲之仇,不共戴天,从此刻起,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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