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最为快意的要数苏采蘋,她与东方晓共骑,行在苏家车骑队伍的最前。东方晓的双臂绕过她的腰牵着缰绳,她稍微向后一靠,便可紧贴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
自小苏采蘋便知道,身为相府嫡长女,她嫁给东方晓是最为门当户对的。东方晓虽然不苟言笑,但生得英拔俊朗,外出历练几年后更显得成熟稳重,又是年轻一辈中最得当今圣上信任的。现在,东方晓又显出了对她的中意,这会是一场完美的姻缘
这时东方晓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昨天晚上是我对不住你。”
采蘋开始以为东方晓指的是昨晚自己找他下棋他却不在房中的事,可她并没有将这事和他说过,而且东方晓的语气又显得很严重,似乎不对。于是采蘋含糊地说:“你不用向我道歉的。可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人静默了片刻,回答道:“似乎有人向我下药,使我失去神智。实非有意冒犯。”
采蘋心中一动,意识到昨晚可能发生了一些事,而东方晓将自己错认成了当时的人。那么当时那人是谁?采蘋想到今早东方晓捡到了采菱的丝巾,这两件事之间莫非有什么关系?
采蘋忽然觉得有些烦躁:“那你现在待我这般特殊,不会只是为了补偿昨晚的事吧?”
这回东方晓沉默了更久,才道:“我必会对你负责。”
这个答案只让采蘋更加气闷,她突然按住东方晓执缰绳的手:“马上太颠簸了,我想去乘轿子!”东方晓刚刚停住马,她便跳下马背,还差点扭了脚。
采蘋去跟采菱c采莲她们挤马车。采菱有些奇怪,问采蘋时,她只是说实在坐不惯马背,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这之后,很快就到了郊外一处依山傍水的林地边。这里是附近一块极好的田猎场所,苏文远c东方晓及几个仆从背着弓箭,策马进入树林去打猎,女子们在林边的草地上,家人搭起的凉棚中品茶c打牌c闲聊。
采菱c采蘋和两位表小姐凑了一桌牌局。这里的牌基本就是前世的麻将,所以采菱上手很快,可是和前世一样,局局都输。同样输得很多的是采蘋,她似乎很不在状态,不时发呆出神,忘记摸牌。
输了几把之后,采菱终于对自己的狗屎运绝望了,不想再玩,又不想跟其他亲戚们坐在一处闲聊。正好听荷叶说这次郊游带了鱼竿来,便要拉着采蘋跟三弟苏放野去钓鱼。采蘋看上去兴致依然不高,倒也没反对。
溪流发源自不远处的山岭间,在平原上蜿蜒而过,穿过树林。溪水澄澈,里边的游鱼都看得清清楚楚。采蘋和采菱都能耐得住性子垂钓,十岁的苏放野却不行,坐不到一刻钟便站起来往溪里看看,没钓着鱼不说,还把鱼都惊到了。
采蘋放下鱼竿,眉头微蹙:“三弟走来走去晃得人眼晕,鱼都给他吓得不咬钩了。”
苏放野不服气地一撅嘴:“它们在水里,我在地上,哪里碍得到它们?”
采菱笑道:“你跑来跑去的声音都通过地面传进水里去了,自然打扰了它们的清静。”
“反正我不钓鱼了,像个老头子似的,还不如直接进水里用手抓来得快!”
听苏放野这么一说,采菱也来了兴致:“这主意好,不过这里水还有点深,我们往下游走,看看有没有水浅的地方。”
苏放野自然赞成这个主意,跟着两位小姐的荷叶和翠萍怕采菱下水弄湿裙裾,有些犹豫。采蘋望着下游溪流隐入树林的地方,不置可否。最终两个丫鬟拗不过采菱和小少爷,几人便一起沿着溪流向下游树林走去。
此时树林中,苏文远和东方晓已经收获了不少猎物,其中东方晓一箭射死了一只野猪,需要两个人才抬得动。已近中午,他们在林中的溪边饮马休整,准备返回。苏文远问东方晓:“今天早上你邀蘋儿骑马,可是对她有意?”
东方晓正漫不经心地整理自己的箭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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