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个能值多少钱?还逼得劳心劳费的姐姐如此摸样,她庄二小姐一两银子就卖了它!
想到这里,不再犹豫,快步走到庄母面前道:“老太太,如今我们还是想法子怎么脱困吧,这些什么名声都是有的没的的事儿,等脱了困换个名不照样活吗?干嘛非”后面的话总算及时住口,因为她见庄母突然睁开眼,眸光烁烁地望着她,积威之下,倒也不敢真的随意出口。
庄母被庄梦这么一激,倒也下了决心,对庄姜道:“大丫头先起来。”静儿几个丫头上前,把庄姜扶了起来。
此时黯夜已经过去,旭日东升,中厅窗棂的缝隙里透出缕缕金光,飘洒在劫数之中的众生,映照着昨天的天翻地覆,如梦似幻地不真实。庄母拄着拐棍勉力站了起来,她久经阅历,从昨夜新皇所为便知劫数难逃,如今环顾子孙,见她们默默地站着哪里,皆举目望着她,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奇特的茫然若定,从大难临头时的惊慌失措,再到昨夜的峰回路转,惊惧到了极处反而放了下来,毕竟是大家子教养出来的,庄家百年望族,诗书礼仪世代相传,这根子里的骨气还是有的
庄家
从丈夫这一支鼎盛到了极处,大儒之名满天下,可成也萧何败萧何,文气鼎盛,皇家利用,烈火油烹,过犹不及,以致满门倾覆成今日,又有什么可说?本承望留庄家一脉,谁知庄母闭上眼,又睁开,他们庄家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可这点骨头还是有的!
“听我说——”老太太的声音微微黯哑,清了清喉咙高声道:“众位皆大家子出身,有些东西不许我说,我只说一句,雷霆雨露皆君恩,我们庄家世受皇恩,自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说到此,带着决然与凌厉,又抬高声音道:“即使死后,也要有面目见列祖列宗!”
“老太太——”众人听出其意,知晓了老太太的决定,皆哭倒在地,这里面唯有庄梦听的云里雾里,不由问旁边的静儿道:“老太太什么意思啊?什么皇恩浩荡的,我还头一次知道这也叫皇恩浩荡”
静儿怕她再出声闹丑,忙低声解释道:“二小姐,老太太的意思,让我们甘心受戮”其实她的自称有误,即使满门抄斩也没有把奴婢都杀了的惯例,象静儿这种最有可能的是官买,总好歹留一条性命,只是她还是说了声“我们”,自是想小姐死了,她也不活了。
庄梦却没心思注意这些细节,只“甘心受戮”四个字就炸了她的所有神经,她“啊”了一声,在这哭声震天里倒不明显,后面的声音却盖过了所有哭泣,“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我不想死!”庄梦大声道。屋内自然也有人这么想,可老太太威压之下如何敢说,见庄家二小姐如此跳出来反对,心下暗喜,不由住了哭声。
“庄梦——”庄母怒喝道。
“老太太——”庄梦跪倒在地,膝行数步,道:“老太太,你舍得我们都死吗?你舍得”那个“我”字没出口,心道如果说自己,老太太一定很“舍得”,转手指着旁边的庄姜道:“你舍得你的大丫头就这么完了吗?”
庄母本来十分恼怒,欲待训斥,听了这话,看向庄姜,豆蔻少女,如花年纪,如许品格,却要消散在这惊天动地的尘埃中吗?突然长叹一声,跌坐在椅子上,眼泪哗啦流了下来。
庄梦见庄母有松口的迹象,忙加油添醋道:“老太太,忠孝我们是懂的,可是断子绝孙也不是祖宗的本意,若是您有一天见到了祖父,祖父问起你这事,您说全了庄家之名,这倒是好事,可是祖父问,咱们庄家的子嗣呢?您怎么说?何况姐姐有这么大能耐,你让她甘心冤死吗?”本来按照庄梦的心性,这些话是说不出来的,只是如今刀架在脖上,性命要紧,潜能激发,振振有词,一番言语下来居然没把老太太气怒,却是哑口无言。
庄梦站了起来,指着屋内众人道:“老太太,你问问她们,谁愿意甘心就戮呢?这年轻轻的你问问,光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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