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所要保卫的,都会失去!她不能,也不许在即将跪下去的瞬间,庄姜又站直了身子,环视四周,人墙如堵,自己又伤重在身,如何能脱离这重重包围?
正在此时,萧禛忽然向她走来,脸上带着奇怪的神气,仿佛惊讶,却更像惊艳,一步步走向她,眼前的庄姜并不好看,脸色煞白,长长的睫毛急速抖动,血迹浸染了胸前的衣襟,紫衣因沾染了尘土,连同脸上,也沾染了血迹与尘土,与初见时刻的潋滟精致比起来,几乎天人之别,可这样的倩影却深深地印在他心里,让他记忆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甚至改变了他人生的轨迹
“投降吧,皇后”萧禛一把揽住这个女人,那低低的“皇后”之称,带着浑厚而深切的涵义,若是庄姜自作多情,几乎可以理解成某些“情意”了。一股浓重的男性气息不由分说裹住了庄姜,可庄姜并不喜欢,她皱起眉头要把萧禛推开——虽然现在是最糟糕的的时期,但有一点让她欣慰,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推开这个男人了,她竭力挣脱他的怀抱,喘息片刻,正要转身再逃,忽然之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伸出了手
众人只见一个措不及防的恍惚,萧禛腰间的那把佩刀便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皇上——”在场所有人惊呼道。萧禛在朝臣里也许威望不高,在军中却是英名卓著,在场皆他的死忠之士,居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被妖女拿住——谁也想不到武功如此高的皇帝会抵不过一个弱质女子,当然,谁也想不到伤得那么重的庄姜还有力气反击林峯碧水衣等都奔上前来,眼见那刀锋离着萧禛不过寸许,何况那佩刀是削铁如泥的宝贝,不要说庄姜是妖女,便是普通女子,如此时刻怕也能擒杀皇上。
碧水衣几乎目瞪口呲,大喊道:“妖女你敢我一定把你们庄家毁灭殆尽“众人听了这话,不由向碧水衣望了一眼,心道“毁灭殆尽”与“满门抄斩”有区别吗?您急糊涂了吧。
“让开”庄姜此时方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却不容置疑。
见众人犹豫不决,突然手上用力,萧禛的脖子上立刻出现血痕。
“让开——”碧水衣突然大吼,宛若琉璃的眼眸此时变作血红,尽管双手深藏在袖子里,却能看出已抖若筛糠。
林峯一挥手,众人缓缓如波浪般分开,让出一条道来,庄姜肃着脸,秉着刀,挟着皇上欲回庄府,可脚步如同灌铅,只站着已是勉强,不得已念了个“前”字决,此诀法乃临敌之时发挥潜力之用,却对本身伤害极大,只是如此时刻,也只有此策,庄姜将丹田之力逼到极处,浑身又充满了力量,只是肩头与腿部之伤却更是加深,血液汩汩地冒了出来,很快便在地上形成一滩,庄姜知晓不能久留,加快脚步向向庄府退去,那血迹也随着步伐一点一点流在地上,宛如一段红绫在土黄色的大地上蜿蜒。
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庄姜却感觉象是走了一辈子,在众目睽睽的瞪视之下押解着皇帝回家,庄姜就是做梦都不会去想,可又能如何?一步步,一次次,也只能如此罢了。奇特的是萧禛的神气,刀架脖子上的人,没有惊惶,也没有恐惧,却含着一种淡淡的伤怀与甘心。
是的,恐怕连他自己也不能明白这是为什么,当他真的把他的皇后从天上射下来的时候,他是吃惊的,他真的没想到,他会射中,会射伤,那一刻里,他突然不晓得自己要做什么,只是顺着本意走上前,然后,他被威胁了,想起来都觉得好笑,这样身经百战的人物,居然会中这种计,何况对象还是个不像美人的美人,只是,他并不害怕,也不惊惶,他仿佛愿意
说不清!萧禛闭上眼睛,她的身上虽然有浓重的血腥气,却也在衣襟间透出淡淡的香气,那种香气并非脂粉的味道,而是一种奇怪的女儿香,淡淡地撩拨着他的心弦,突然想那日他们初见,她的惊慌失措,她的侃侃而谈,如今两人近在咫尺,连她的呼吸也可以碰触,似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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