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找了一家客栈,正准备开间上房来住的时候,发现钱袋不见。
该死的,哪个小偷的手这么快?以她现在的身手,一般人沾她的衣服都会立即有察觉。现在腰间的钱袋被偷了,她居然都毫无感觉,可见对方的盗技已到神乎其神的地步了。在醉红楼的时候,把卖墨菊的身价银放进钱袋的时候,钱袋还在的。
是他?在门口狠狠地撞了她一下的那个人,是他偷了自己的钱袋。当时太过匆忙,都没仔细看清那人的脸面,只知道对方是穿灰黑的衣服,说话的声音很普通,没有起伏。该死的,这种声音一听就是没诚意的,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注意?都怪被撞痛的肩膀转移了注意力。
难道是“鬼魅”?夜未央想起了曾听六皇子讲起的那些江湖传说。
管他是不是“鬼魅”,反正她现在身无分,掏不出银子来开/房,最后在客栈老板狐疑兼鄙视的目光囧囧地离开,从原路折返青楼。居然偷她的钱袋,真是太可恶了。
“哎呀,贵客,贵客,小老板又来了。不是我们黄婆买瓜,自卖自夸。这烟花巷啊,就数咱醉红楼的姑娘最好,每年夺魁的姑娘都是咱醉红楼的。不仅姿色一流,就是活儿也是最好的。”门口的老龟/公认人的本事强,见夜未央去而又返,脸上立即谄媚的笑迎上来:“不瞒您说,上京的达官贵人们都爱上这里玩。”
“老哥您忙,这次本公子就不玩了,进去找个朋友,一会就出来。”夜未央故意粗着声音说。
听到人家不玩的,老龟/公脸色一沉:“哎,小老板您找谁啊?不说清楚,我这里是不能随便进出的。”说完,立即有两个大汉欲拦夜未央。
“元公子,我找元夏公子。”这时候的夜未央岂会被他们拦住,早已闪身进去了。
“喂,快拦住他。”老龟/公带着两个大汉在后面追了进去。
夜未央边快步走,眼睛边在大堂扫了一圈,没发现那道灰黑身影,她脚步不停地直往楼上雅间跑去,一间间房推门大呼叫嚷:“元公子,元公子。”
引起房里有不少的骚/乱及女子惊呼。
后面的老龟/公气极败坏地吼:“快拦住他,快拦住他,这小子是来捣乱的。”顿时,青楼一片杂乱。夜未央边躲大汉的拦阻边继续寻那个可恶的小偷。
“朋友找本公子有什么事吗?”缓步走出雅间,站在楼道的走廊,斜倚在栏杆,元夏似笑非笑地望着在狭窄的过廊与大汉推搡的商家少年。
要不要这么好运啊?夜未央听到那声音,百忙之笑着望过来,大声地道:“哎呀,正是巧啊!元公子,我正要找您呐,有人托我带话给您呢!”
元夏的蓝眸亮得象白云上面的天空,从她的身上扫一遍,将手杯的酒一饮而尽,伸手把随后走出的美人揽进怀里,用嘴将酒过渡到她的樱桃小口,末了,还很地用舌头舔一遍淡红色的唇,才徐徐问:“是谁要你带话?”
夜未央的视线朝走廊的后面看了一眼,还有一大半没看到,估计这会也难找了。
“嗯,谁要你带话的?”元夏望着这个商家少年,确实像是来找人的。不过,似乎不是来找他的。
夜未央看了看堵截她的大汉们还有怒气冲冲的老龟/公,朝元夏身后的房间走去:“这里不太方便说,进房间,我再告诉您。”
“慢!”元夏的手冒出白骨扇,拦住夜未央欲进房的身子:“是谁要你带话?”
夜未央的视线慢慢地从他的白骨扇移到他的眸子,深深地望进去。
这是一双颜色分明又分外纯净的蓝眸,象湛蓝色的天空,阳光在上面折射出逼人流彩,又象一匹白云飘浮的美丽蓝带。最深处的钢蓝色,却又象卷起一层层带着寒气的浮冰,没有任何温度,森冷至极,将人淹没。
这种冰冷,夜未央以前在“嗜夜”看过很多,全是没有任何情感的杀手。
人虽然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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