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裂痕。
“他们跟随将军多年,出生入死,难道将军忍心因一己之固念,送他们去死?让他们的家人被发配边疆,永世为奴,任人欺贱?”
周国士兵齐齐低头。
顿时,破屋内,一片沉寂。
呃
好尴尬的气氛啊。
正抱着事不关己态度的赵瑶,也从鸡腿的美味中,慢慢抬起头来,微扫了几眼,她也了解了个大概。
这事啊,明摆着就是小鸡鸡阴险了。
身为将军,与手下的士兵情同手足的,他拿那些士兵威胁,马将军即便再铁石心肠,也会心软了。退一万步说,即便真不在乎,也必须拿个态度出来,不然,哪日上了战场,谁来替他卖命?
“敢问公子,那其二呢?”
赵瑶咬了一块鸡肉,还是妥协了啊。
不过想想也是,从他上回在郭庄那事来看,他也算是个忠心护主之人,不会置这些士兵的身家性命于不顾的,求全是必然的。
姬忽敛去了笑意,为他狭长的凤眸染上了犀利的锋芒:“其二,是与我一道,助我借兵,回周国夺回我的一切。”
赵瑶刚咬下的肉一时也咔在了喉间,眼瞪如铜铃,原来这小子是打算回去夺权的?不由的,她缩缩脑袋,想着要不要在齐国与他分道扬镳算了,那玩意儿实在是
太他妈得危险了!
相比她而言,马将军就要沉稳得多了:“公子,那要如何接近田相?素闻田相喜好美人,不如我们可重金购得一名女奴”
突然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角落的人,话锋一转:“只是寻常女奴难入田相之眼,不如”
赵瑶抬头,撞到了马将军意味深长的眼神时,无语地扯扯嘴角,他的意思,不会是让她去j□j 什么田相吧?
呃
可是看马将军的脸色,好像是认真的
“将军看我作甚?我这样的升斗小民,怎么可能入得了田相的眼?”似是为了证明所说非假,没有丝毫犹豫,她拿起油油的手,就往脸上抹去。
不一会儿,那张白皙的脸庞立刻变得油光泛滥,若不是她身上还穿着像样的衣物,险些要认为她是哪儿来的小乞丐呢。
扑哧。
姬忽轻轻笑了:“别动。”拂开了她的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帕子为她擦去油迹。但刚没擦多久,就传来了赵瑶的狼嚎鬼叫,他脸色微红,尴尬地停了手,“你”
赵瑶吸吸鼻子,痛苦扯过了帕子。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自己动手c丰衣足食,显然这位大爷没有伺候过人,根本就不知这擦脸与擦猪皮不可同相同对待的道理。
马将军出身沙场,最见不得这些你侬我侬c小打小闹的,重重咳嗽了一声,提醒着公子不可沉溺女色,需得放眼将来才是:“既然美人行不通,那公子可有他法?”
“嗯。”
此时他也收了心。
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田淙此人野心不小,一心想辅佐齐王,恢复齐国昔日的鼎盛之势,为此他广收门客,为他所用。”
话说到这个份上,马将军也明白了不少,眼前一亮,声如洪钟地说道:“是,请公子放心,老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明日我们扮作卫国商人混入齐国,天色不早了,诸位快些入睡吧。”姬忽淡淡吩咐,不知不觉间,他的言行谈吐中,已有了公子的模样。
“是,公子也早些安置。”马将军笑笑,随后挥手,让一个士兵前来,为姬忽铺好被子,“这间破屋里什么都没有,公子将就一下吧。”
姬忽对那个上前的士兵摆摆手:“我不急。”
而后轻咳了声,拉起了赵瑶的手就往屋外走去。
原本不知所措的赵瑶,就在他们走出屋子,里面传来哄堂大笑时,彻彻底底地明白了,她通红了脸,怒指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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