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合安答(1)(第1/7页)  追元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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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兰心理上是跟胡勒根做了个交易,只是自己如此这般承诺的事情也如浮云一般,心里想着蒙一个算一个,蒙俩赚一个,以她曾经活了二十四年的阅历来说,胡勒根也和其他的草原男子不同,比如他长的瘦,这倒是不是唯一特征,再比如他很爱转眼睛,还比如自己说话别人连耳朵都不进,他却都记在脑子里了,时不常的看看自己在干吗,防着自己像防贼一般,活的小心翼翼的。     胡勒根的坚定语气里时常掩饰不住自己的伟大志向,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自己要当族人,然后弄二十来只羊,七八匹马再娶个样貌好的蒙古女人,凌兰真切的感受到这就是胡勒根眼中的小□活,谁挡他谁死!他对自己的话半信半疑的,却又怕自己的话说的是真的,如果是那样就让他错失个扭转乾坤的机会,凌兰对胡勒根多少有些内疚,如此这般生活她到能理解他急于改变自己命运的迫切愿望,只是自己随口编的身份c地位c理由胡勒根条条记在脑中了,凌兰转念一想自己也没说错,她的确是将军之女,与家人失散才来至此地,想通了之后她的内疚又荡然无存了,赖谁?他自己要信的。     凌兰住了新的帐子,很小,和四个女人同住,帐篷里没有炉子更没有晒好的牛粪能烧,毡塌上铺的都是草一到晚上帐子里很冷,但至少她不用男女混住,他们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女人了。     那夜之后,胡勒根便四处和人讲凌兰是他的女人,是她自己愿意的,希望哪天伊仁台能赐婚他,再赏他们夫妻一个帐子,他便今生对伊仁台大人效忠如犬。他在人面前也不唤凌兰阿里巴巴,一直都叫她合安答。     “合安答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我马的名字?”     “什么?”     “我额吉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一匹母马,她为它取名叫合安答,随我一起来了,就在那边的圈中,它去哪我便去哪?”     “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     “我怎好抢了你马的名字?我内心深感愧疚。”     “你没抢,你们俩同名罢了!”胡勒根压低了声音四下看了看,“你原来的名字真的不能再用了,我既已对外人说,你是我私定的妻子,我们便同命了,说实话,你死没关系但是我绝不能死。”     凌兰侧眼看着他:“你这话说的倒是很实在。”     “自然是,你让我帮你,便要都听我的,原来的名字断不能再用了。”     凌兰沉默没有反驳算是同意了。     一晃二十日过去了,日子可以用闲淡自然来形容,似乎这曾经是自己一度期盼的日子,蓝天白云绿草地,成片的羊群,用手卡个视角发现处处都能登上旅游画报,曾经也想像现在这样一上午坐在那发着呆什么都不想的空耗时间。     可如今什么都不想怕是做不到了,此时自己最常想的就是也许这都是一场梦,自己眼一闭一睁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改变,她还是那个她。凌兰眼一闭一睁发现天还是那么蓝,云也还是那么白,做了个深呼吸,空气清新又带着凉意,北京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空气质量啊,内心感叹着这原来都不是一场梦,悻悻的回了营地,做着她每天一睁眼就要做的最重要的一项工作:挤奶。     这种简单的重复性工作,练上几天就变的很好掌握了,起初两天还觉得新鲜有趣,只是这项工作似乎成了她此时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项事业,这几日已经令她有些厌烦了,更让她有些受不了的是喝不完的奶,她猜测这些时日喝的奶快把她二十多年流失的蛋白质都补回来了,偶尔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会蹭些奶皮子周围的油摸在自己快要干裂的手上,天气渐冷,别的女人的手和脸变的粗糙龟裂,凌兰倒是靠着偷偷的涂油抹奶的,把自己的手和脸保养的还算滋润。     这些时日下来,凌兰觉的族里人还是很好相处的,大多是伊仁台大人的奴人,一小部分是泰赤部的族人,这里的牛啊c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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