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觉的后背是一层冷汗,也速该像是信了自己的话,不管怎么说在这男人的弥留之际,凌兰的话也算是让他内心喜悦了一把,脸上竟泛起了许久不见的红晕。
月伦夫人回到帐中的时候看见也速该似是精神振奋,自己的脸上也挂上了难掩的喜悦。
“你醒了?”轻柔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爱意。
也速该盯了月伦夫人许久,将手缓缓的伸出来,月伦夫人赶忙握住了也速该的手轻靠在自己的脸庞。
“想不到这些许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的美。”也速该的声音很温柔,眼睛里带着温暖的笑意看着月伦夫人:“记得当年我在灵河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以为我看到了神界的仙女,放飞的鹰又落回到我肩膀上,我竟浑然不觉,当时四弟看我发愣问我在干吗?我跟他说我要那个女人,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娶她。我把你从赤烈都手里抢来,也许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了。”
月伦夫人握着也速该的手只是笑,眼睛里泛着点点的泪花。
“赤烈都刚刚迎娶你返回篾儿乞,我却让你做了我的妻子,赤烈都恨我,篾儿乞恨乞颜部,我心里清楚。他是应该恨我,他不知道我娶了多么好的一个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你心里对我的情意,你敬我爱我,把我当成你最珍重的男人,你又何尝不是我最心爱的女人?还记得在灵河边我对你许的诺言吗?我说会永远陪伴你直到灵河水干涸的那一天,如今的灵河水潺潺不绝,可是我却要食言了。”
“你别说了!”月伦夫人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声音哽咽到颤抖。
“你让我说吧,说完我就安心了。铁木真这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他有你的样貌有我的勇敢,我真想再见他一面啊!想让他好好孝敬他的额吉,照顾他的弟弟妹妹,这些话如今都要由你来转告他了。”
“他就快回来了,你亲自跟他说。”
“我怕是等不到了,这几天我日日昏睡常常梦见他,梦见他成了比他阿爸还要刚毅的勇士,想不到竟有人和我做了同样的梦。”也速该的眼睛扫视过了跪在不远处的凌兰。
“铁木真已经在弘吉剌部生活了快五年不曾回来,族人也只道他是我也速该的儿子罢了。”
“不会,族人会像待你一样的待他。”
也速该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可汗,也没能给你留下可敦的位份,如今我就要魂去了,实在是担心你,必是要带着咱们的儿女有一段艰辛的路要走。”
“无论如何的艰辛,我定会让他们成长为草原上最美的花,森林中最挺拔的树。”
也速该点了点头:“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说,你附耳上来。”
月伦夫人靠在也速该的嘴边,也速该和她低语了几句,月伦夫人转头看了凌兰好一会点了下头:“好,我听你的。”
“这些话,你也要告诉铁木真,就说是他阿爸最后的遗命,还有你要让他牢记住我的仇,让他时时刻刻不要忘记他阿爸怎么死的,这个仇必须要向塔塔儿讨回来。”
“我会,我一定会告诉他。”
也速该长出了口气,缓缓的将眼睛闭起来:“我累了,你让我再睡一会吧。”
也速该又如此长睡了三天,三天之后他睁开眼看着月伦夫人说了句:“我走了。”从此就再也没把眼睛睁开过。凌兰看着月伦夫人悲痛欲绝,却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嚎啕出来,看的凌兰心里很是难受。
也速该被安葬了数日,月伦夫人每日像游魂一样,却叫凌兰日日都跟在她的身旁,偶尔会向她讲述她和也速该曾经的回忆,凌兰不语只是安静的倾听。
“我喜欢你是如此,不像泰赤部那两位可敦,说的那些叫我忘记悲伤的话,也速该罕刚刚魂去,我怎能忘记?怕是我今生都难以忘记。”
月伦夫人坐在毡床上擦拭也速该的牛尾缨子枪,面带微笑却泪眼婆娑,枪头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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