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月伦夫人还在沉睡,想着夫人独自一人跑出去猎杀狼王,精神和体力都耗费了不少,昨夜她只是在部族里等待都觉的身心俱疲。凌兰没有叫醒夫人自己收拾了收拾,一人走出帐外。
太阳已经高悬于顶,凌兰琢磨着要是按现代的时间来算大概有九c十点钟的样子,看着部族里人头攒动,似乎显得都很是忙碌,有人看见她出来了都在交头接耳,并未上来和她言语,很多的族人奴人在掀起帐篷的木钉,将屋内的皮毡打捆收拾起来。
凌兰带着点好奇凑了过去:“这一早怎么如此忙碌,可是要换帐篷的木钉。”
“泰赤部的大人说要拔营迁移了,我们想早做准备。”
“谁说的要拔营?”
“泰赤部的伊仁台大人说的。”
“泰赤部要迁移与我们何干?”
几个族人面面相觑,表情里很是为难:“伊仁台大人说,我们族内无首现在犹如落群的孤雁无人庇佑,若是我们愿意可随泰赤部一起迁移,将来可与泰赤部同进同退。”
“真他娘的会挖墙角。”凌兰低声抱怨了一句:“可曾看见铁木真?”
“他随蒙力克大人和察剌合一起去泰赤部质问了。”凌兰琢磨估计他们也怕惊动夫人,像月伦夫人这样的女人没准过冲过去让他们血溅当场。
凌兰牵了马也赶去了泰赤部,刚一进部族营地就发现泰赤部的人更是忙碌,营帐收拾的已经差不多了,马匹和羊群也都被从圈中赶了出来,一副随时准备动身的样子。凌兰牵着马四处找寻着铁木真的影子。
“合安答!”不远处胡勒根正朝她招着手。
凌兰牵着马靠了过去。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胡勒根的脸上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你们当真是要迁移了?”
“这还有假。”胡勒瞄了瞄凌兰:“你只带一匹马?你在乞颜部许多时日,都传夫人带你如家人一般,怎就如此一样赏赐?”胡勒根拿手摸了摸凌兰的马匹:“这马倒是匹良驹,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可曾看见蒙力克大人?”
“你找他做什么?他和也速该的儿子来找部长大人,大人忙着迁移的事情没有见他们,刚才蒙力克大人好一顿叫嚣,不过被伊仁台大人说的无话了。”
“他们说什么了?”
“伊仁台大人说我们泰赤部迁徙是我们族的事情,你们乞颜部的族人要随我们同去,是族人的事情,你不去质问你的族人跑来质问我做什么?”
“你也要走?”
“当然!我是泰赤部的奴人,部族迁徙我当然是要走的,合安答你我当初同来泰赤部,如今要也定要一同随泰赤部迁移,你终究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乞颜部如今以是不可依仗了,你也不必担心,大人说了乞颜部与我们通脉凡是愿与我们共同迁徙的族人都如同本部一样看待。”
凌兰转了下眼睛没接胡勒根的话:“我去找找铁木真他们。”
“找他做什么?”
“他毕竟是也速该罕的儿子。”
“笑话。”胡勒根哈哈的大笑起来:“他还不如我年长,也速该罕已经魂去了,你找他又能做什么?我一直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逢事必有明断,你不会告诉我你要留在乞颜部不走吧?”
凌兰看着他思忖了一会:“我是不打算走。”
胡勒根表情里很是吃惊:“你疯了?你真把自己当神女了?”胡勒根压低了声音四下看了看:“你别以为我也把你当神女看待,从我认识你你就是个女骗子,你当着我面承认过的,在这草原上没有部族庇佑,能活的了几日?”
凌兰继续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打算走。”
“为什么?”
凌兰的表情很是为难,她想了许久:“胡勒根你若信我,你也留下来,他日来定能有所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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