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是额吉对合安答心有厌烦,额吉心里对她却是大大的喜欢。她愿替你受罚跪于此处,孰轻孰重她已替你想的周全,以她此行额吉心中便知她却是聪慧可人的女子。额吉自认不如她心智机敏,可是额吉至少也比你们在这草原上多活了这许多年,这草原上能如你额吉这般有尊严活着的女人不多!”
诃额伦长叹了口气:“俺巴孩汗被金国和塔塔儿人害死,蒙古部与塔塔儿这许多年来来回回打了一十三次,你知道有多少如你这般的族长大人被杀?他们的女人又去向了何处?你以为都把她们好好的收在帐中,像你这般疼她爱她?你可曾想过那些族长大人的正妻誓死不从最后落得个被人轮|奸致死的下场?”
铁木真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诃额伦撇了嘴:“看来是并未细想,你当我是在罚合安答,我心里偏就是在罚你,如今她是挂在你心尖上的人,我罚她你自是觉得如剜心一般,那些誓死不从的女人又有何错?错就错在她命不好,未曾找到强大的男人依托。铁木真我的好儿子,你若是成不了这草原的霸主,她今日挨饿受冻的苦难怕是她此生所受最轻的苦难,什么互许诺言此生不离?你若有一日战死于前,难不成盼着你的女人也要为你殉情而死?这真是我听过的最懦夫的言语!”
铁木真低着头眉头深蹙,没有接话,诃额伦说的话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脑中并没有那个场景,如今额吉说的那些让他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又沉又堵。
“额吉觉得合安答和额吉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额吉如她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曾与人互许一生一世,额吉将一生一世许给了篾儿乞的赤烈都,额吉那时爱他敬他,赤烈都与我说我是草原上难得一见的明珠,他会用心爱我此生此世。他从弘吉刺娶我回篾儿乞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你的阿爸。你阿爸要把我抢走,他把赤烈都的几个随从都给射杀了,我们俩一直骑马跑,你阿爸就是紧追不放。是我,是我让赤烈都自己走的,我要不留下来继续和他一起逃,赤烈都怕是也要被你阿爸射杀了,我当时就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我跟他说我要是被这人羞辱定不会再活着了,我把内襟扯下来送给了他,让赤烈都把我忘了,我让他再娶一个妻子,赤烈都一直抱着哭,他说无论我是何样我都是他的妻子,他两个月后必来带人把我救走,他让我一定不要死,两个月后他必把我在风风光光的娶回篾儿乞去。”
诃额伦说到这脸上带了点自嘲的笑:“我信他,你阿爸把我抢回去,我抵死不从,还在那里豪言壮语的威胁你阿爸,我说两个月后我丈夫会带人来把你们全都杀光。你阿爸笑的大声,他说他就等我两个月,若是赤烈都敢带人来,他不仅不杀他,还送我二十匹骏马一百只肥羊当嫁妆把我当妹妹似的嫁出去,他说他还会护送我们一程。也速该罕一进帐我便高声叫喊,死命哭闹,别人只当是也速该在强迫我行夫妻之事,你阿爸从未强迫过我,只是我那时候一见他又怕又厌烦,他那时只是躺在毡塌上睡觉,用两坨羊绒塞住耳朵。”
诃额伦一提到她和也速该的这段,脸上全是温和的笑容:“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又年轻又愚钝,细想起来我当真是个幸运的女子,竟会被你阿爸抢来作了他的妻子,赤烈都说他两个月会来,到如今也未见篾儿乞一身一影,他倒是按我的言语很快又娶了位貌美女人作妻子。”
“不是说篾儿乞报复了阿爸,抢了速赤吗?”
“那是速赤带了两个女仆去看望她族旧识,途径一处被篾儿乞外族所抢,她当是一般马贼一直高喊她是也速该的妻子,结果被人送到了蔑儿乞部族里去了。这些事我从未与人说过。”
铁木真不再言语转身看向窗外,诃额伦看着他儿子不言不语的样子又有点想急:“我与你说了这许多他人不知的旧事,无非就是想问你,你到底要做赤烈都还是要做阿爸也速该那样的男人?”
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