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途中听来,一时难辨真假,细想来此事可大可小,大人心中还应有数,好早做安排。”
“知道了。”铁木真转头看着哲勒篾:“莫声张,夫人也莫让她知晓,与月伦夫人也不可说。你且休息,若有事我再另行安排。”
“是。”哲勒篾领了铁木真的意思退回到自己的帐中。
雪只下了一天就停了,第二天博尔术跟铁木真说自己已经派了随从回阿尔刺去请了戚先生来,可以为合安答调养身体可早日回复精神。铁木真说了感谢话,一时竟觉得许多话掖在心中说不出口。
博尔术觉得铁木真像是一下和自己生分了,以前相见常饮酒谈天,就算是有些事他和铁木真想法不同,但是铁木真终究是他见过的有见识也有些意识的男人,如今日日见面似乎只是些客套寒暄。合安答进了帐中之后,博尔术只透过缝隙扫了一眼便再也没见她,一晃七八天过去了。
雪过之后一连晴好了数日,盖在草上的雪都化成了水渗到地中,凌兰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的算是很快,疲累的感觉也渐渐的没有了,这几日她吃的也好,月伦夫人也不逼她劳作,族里的烦心事也没来找她,铁木真连大帐也不让她出,她日日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她感觉自己都有些胖了。她躺着都觉得有些累,凌兰起身开了箱子把冬衣找出来,想把换穿的衣服收拾一下。
铁木真进帐来蹙眉看她:“你又在做何?”
“收拾下冬天要穿的衣服。”
铁木真坐在毡塌上脱了靴子:“我是太过粗心了,族长大人的夫人连个女仆都忘了安排。”
“我不需要。”凌兰看着他笑,继续收拾那些东西。
铁木真把她拉过来揽在怀里,仔细看着她的脸:“脸色像是好些了。”
“还胖了许多。”凌兰朝他眨了眨眼睛。
“胖些好,你原先是太瘦了。”
凌兰还要去收拾那个箱子,铁木真将她箍在身前:“前些时日还许了一面铜镜,事情纷乱,一时又把这事忘记了。”
“一面铜镜急得什么,我说了不要,你偏要找人做,你来来回回许了许多事情,急哪急的来啊?”
凌兰想挣脱铁木真去拾掇那些衣服,铁木真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伸手摸着的头发:“你与我实言,我们的孩子没了,你心里恨不恨我?”
凌兰本不想再提这件事了,她想月伦夫人的话说的也是有道理,他们本来就还年轻,以后也有的是机会生孩子的,这几天铁木真一个字都没提过,不知道他怎么又突然提起来了。
凌兰摇了摇头:“以后还会有的。”
“这也是我许你的事,我还为我们一儿一女起了名字,我许了你这许多事,一件都曾实现,我许你有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还记得你那时总说我会是草原的可汗,我那时总与你玩笑,说若真是那样你便是我的可敦,到头来我却连面镜子都未给你”
“铁木真。”凌兰一把推开了他:“心情本已转好了,让你如此言语又让我有些”凌兰本想说谴责的话,想想可能这些天铁木真一直在自责吧,她终究没说出口:“这几日怎么未见哲勒篾?”起了个别的话题实在不想在纠结此事了。
“他阿爸病了,他前去探望,刚刚回返了。”
“他阿爸如何了?”
“已经康健了。”
“铁木真我把那柜子收拾收拾,天要转寒了,冬衣还都压在箱子里呢。”
“明日再收拾吧,明日我要与博尔术安达出去游猎,那日我糊里糊涂的跟他说你染了重疾,眼见他也十分挂心,你闷在帐中算上今日已经要十日了,你明日你出去见见太阳,让族人和安达也莫在担心了,然后你再回来收拾柜子如何?”
凌兰笑着不再执拗,入夜两个人躺在毡塌上闲聊,铁木真说起了他小时候的事情,凌兰听的仔细,时常还忍不住想笑,总之是一些小时顽皮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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