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帐的主人给凌兰找来衣物,凌兰是让博尔术该避的避该回的回,博尔术也没故意再难为凌兰些什么,几个人吃了午饭,收拾了东西继续赶路了。
“我不坐牛车,给我匹马骑,牛车棚子实在憋闷。”
博尔术有心敏的随从一听夫人的言语立刻把马让出来给夫人骑,自己去坐了牛车架梁赶车去了。日日行走倒也顺遂,凌兰收了心不跑,博尔术也不刁难,只是那晚之事人人都觉的凌兰已经大人的女人了,行了五日两人都共住一帐,博尔术一下变的话少,凌兰说来说去都是问铁木真的事,问一句他答一句,问十句他基本还是答一句,凌兰思来想去根据目前国际形势的分析,大概知道自己和铁木真如今是何种境地,博尔术为何不便插手,这日又到了借宿的帐子,已经快行了八日了。
博尔术进帐休息躺毡塌的一端,凌兰躺另一端,中间大概还能再躺两个人,博尔术一躺在毡塌上通常只给凌兰个后背回答凌兰两个问题基本就已经睡熟了,今日躺下来博尔术照旧如此。
凌兰一天都在盘算今天要问什么问题:“博尔术,到你的族内还要多少时日?”
博尔术闭了眼睛呼吸渐沉:“再走个四五日吧。”
“还要四五日?”凌兰的语气里是感叹,突然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博尔术仍背朝她,语气像是睡熟前的问题。
“你说铁木真两个月后来接我,这么一算已然快过去半个月了,日子过的可真快,还没到阿儿刺就又快见到他了。”凌兰也给了博尔术一个后背忍不住又笑了两声,仔细听身后似乎已经听见了博尔术轻微的鼾声,凌兰想着自己心里想的事很是开心,闭着眼睛想着铁木真的样子,突然问到:“博尔术,你在家排行第几?”
凌兰听见的还是博尔术的鼾声,她想博尔术这人睡眠极好,粘枕头就着,到没指望他回答什么。凌兰拽了毡被也是昏昏欲睡,过了不知道多久博尔术轻声道:“我是家中长子。”
凌兰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她转过身来看他,博尔术仍是背朝她,“我还以为你睡了。”
“嗯,是睡了,睡梦中似是听你问了个问题。”
“你也是长子啊?你阿爸多大年纪了?”
“今年正预大衍之年。”
凌兰琢磨博尔术他爸都五十岁了,在古代也不算小了,细想博尔术也就才十八岁,人家也速该才三十几岁就弄那么多儿子出来。
“你阿爸娶妻晚了?”
“我有五个姐姐。”
“哦!”凌兰心想闹半天是生了一堆女儿好不容才得个儿子啊。
“不会只有你一个儿子吧?”
博尔术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着毡顶:“我有一个弟弟。”
“你弟弟多大了?你怎么不带他一起出来游猎?”
“算起来该满九个月了。”
凌兰一听半张着嘴半天才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
“笑是为何?”
“怪不得你脾性坏的很,定是你阿爸纵你乱发脾气,你这般的家中长子,岂不是无人敢惹?”
“我脾性好的很,你这些又是何怪异之想,按你的道理难不成你家中只有你一女不成?”
“还真就是只我一女。”
“怪不得你是这般的坏脾性。”
凌兰也不生气,背转过身嘿嘿的笑了两声,博尔术侧头看她的背影:“怎么今日突然关心起我的家事来了?”
凌兰的声音慢慢转低困意渐起:“只是觉得我与你同帐同塌的睡了八日,却对你的家事半点不知实在怪异。”凌兰的眼皮发沉把眼睛闭了起来:“你有那么多姐姐,她们会不会合起伙来欺负我啊?”
“她们都好的很,只是都已远嫁了,我的大妹也嫁人了。”
凌兰的脑子已不转,只是随口和博尔术搭腔:“你妹妹都已经嫁人,你已一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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