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乞颜部铁木真。”铁木真知道自己这副被木枷束了双手的样子,想不承认也不行,何况他自觉坦荡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中年男子面有踌躇之色,凌兰扑下去抱住了病弱女人的腿,一边看着中年男子:“额吉,救我们,阿爸,两位哥哥救我们。”凌兰知道如今这里是唯一的出路了,自己杀了泰赤部的族人,他们被抓回去怕是都难逃一死。
病弱女人被凌兰抱了腿哀求,一下又忍不住悲伤着哭泣起来,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我们没救了我们的女儿满达,我们救救他们吧,她这般模样与满达死时一样凄惨,想是满达也一直盼着咱们去救她或许真是满达传了心意送他们来的。”还没等中年男人点头,那个年轻的男子便去找了把砍柴的刀来:“阿爸莫在犹豫,阿妹死的凄惨,我如今与那斯热c伊仁台,都有不共戴天的之仇,我不管阿爸如何,我必不会做泰赤部的奴人。”
年轻男子说完就看着铁木真言到:“你蹲下些,我把你的木枷劈开。”
铁木真依言半蹲在地上,年轻男子挥着砍柴刀,下下用力把铁木真脖颈的木枷劈成了两半。
中年男子一看,低头叹了口气:“罢了,如今这般在泰赤部做奴人真不如死了舒心,既是如此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就救他们一救吧。”他转头看着病弱女人,“去找两件干净衣服来给他们换上,把那个木枷扔进火里烧掉。”
几个男人做着自我介绍,中年人叫锁儿罕失刺,大儿子叫沈白,小儿子叫赤老温。女人很快拿了两套衣服来,她看凌兰是个女子,便牵了她的手:“你随我回帐换衣吧。”
凌兰随着病弱女人进了她的寝帐,女人备了水让她把胸口的血洗干净,凌兰一看女人倒也不笨,给她拿的是男人的衣服。
“这是赤老温前年的衣服,你穿应是差不多,你这头发是这般模样,不如就继续装作男子。”
凌兰看着她点头很快的换着衣服。
“若是来人问你叫什么,你叫”女人还在为她想名字。
“我装哑巴,你就说是捡来病的快死之人,只是这几日又好了。”
女人一听凌兰说的这个托辞倒是挺好,点头认可,女人看了凌兰一会大概是又想到了自己故去的女儿,一时难忍眼里又落下泪来,忍不住轻叹了口气:“你今年多大?”
“十七。”
“满达比你小上两岁,个头不低,大概也有你这般身型了,羊圈里少了两只羊,天暗了我说不叫她去找了,她偏要去,谁知一夜都没回来,我们找了她一晚上,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然魂去了,尸体顺着灵河漂了数里,她头皮被抓了半块,胸口有个血窟窿,脖子被人掐的都是紫的,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被人拿匕首捅死,还是被人掐死的,死前还被人侮了身子。”
女人边说眼泪止不住的流:“有人说看见斯热带了几个平日里常一起行走的随从喝的大醉,骑了马一直在追满达。满达的阿爸想是斯热和那几个男人把满达奸|杀了,便带了两个儿子去找斯热理论,明明就是他,他脖颈间还有指甲的抓痕,他却偏就不认,拉了满达的阿爸一起去找伊仁台理论,伊仁台不分是非的把我男人和两个儿子各鞭笞了二十,说我们诬赖斯热非让我们赔斯热二十只肥羊。”女人的脸满是委屈,哭了一会长叹了口气,“我们不过是奴人又能如何?只能忍,可是我忍的实在难过,这些日便病的连毡塌都难起了。”
“必有能报仇之日?”凌兰的声音很小想要安慰女人一下,赤老温突然闯了进来,“远处奔来三匹马来。”
凌兰一听赶忙出了帐进了圈羊毛的圈里,地下堆了几堆小山似的羊毛绒,她推着铁木真把他往羊毛堆里塞:“出什么事你也别出来,你要是出来我们都是死,他们也是死。忍c忍c忍”凌兰一直重复着忍字,把一堆堆羊毛盖在低身蹲下的铁木真身上,她捡了一旁翻扒羊毛的叉子,翻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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