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朝女孩大发了脾气之后,一天工夫三十几户人家都知道巴特尔的女人不好惹,是个醋坛子,谁惦记她家男人,她就揍谁,村里的人无不感叹憨厚老实的男人偏就娶了个刁妇,见到博尔术还上来安慰两句,觉得他过的肯定挺不容易的。
博尔术半夜为这事笑醒过一回,把睡的朦朦胧胧的凌兰给吓精神了,“你笑什么呢?”
博尔术搂着她晃了两晃:“想起我们在阿儿剌时,你发的那顿怒气,如今是有种盼到了的心境,你竟是也会为我妒上一妒。”
凌兰没想过他能为这种事高兴的半夜睡不着觉,轻咳一声说到:“如今你也晓得了我对此事心小的很,以后你也端的仔细些,莫让什么这花那草的堵着帐门来喊人,我那日还算是好心性了,下次我一准提着长矛冲到帐外去挑了那些花花草草的。”
博尔术哈哈的大笑,凌兰捶了他一拳:“我是当真说的。”博尔术笑声更大。
白月节一过,凌兰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博尔术每日的精神状态都似很紧张,主要是每每想起术赤的出生,便要心慌上一阵,幸好阿拉海别是个惹人疼的孩子,已过了周岁,见了博尔术整日里阿爸阿爸的叫个没完,粘着博尔术时时要抱,大概是因为博尔术的臂膀有力,让小孩有踏实的感觉,博尔术一抱她,她就靠在博尔术的肩膀上咯咯的笑个不停,凌兰一见这画面心里就觉得实在温馨,常是满满笑意,博尔术见凌兰高兴他心里也就放松了许多。
木仁的小日子过的红火,没娶乌尤入帐的时候,木仁的帐房滚的跟个猪圈似的,他也是从小让人伺候惯了,自己不会伺候自己,娶了乌尤入帐之后,他又基本恢复了少爷般的生活,平日里就是跟村子里的人玩闹,本来博尔术是督嘱他不让他使金银,可是真叫他像博尔术一样日日给村里人打杂或是没事干些放牧,喂牛喂马的事,他也是干不来,木仁平日里经常偷着捏点碎银子,隔段日子便去和游商买些东西。博尔术心里明白,但也知道木仁是收敛的便也就没多管他。
时间久了,木仁似是对乌尤好多了,关键是乌尤实在是个言听计从的女人,木仁指东她绝不看西一眼,木仁指北估计她跑到北极也得打听一下还有更北的地方没有。
凌兰琢磨乌尤自认是个大龄剩女,终是被木仁收了,心里是感激他,还有就是乌尤是真的喜欢木仁,凌兰想这大概就是鱼找鱼c虾找虾c蛤蟆绝不找青蛙的道理,反正乌尤觉得木仁是这世上最棒的男人。
木仁常在博尔术和凌兰面前夸她:“我这女人也是娶对了的,比其其格还要听话许多,来来来,看我与你们示意一二。”木仁招呼着乌尤过来,摆了副威严的架势:“来,过来,与我这大弟说,巴特尔安好。”
乌尤红着一张脸努力的张着嘴:“巴巴巴特”巴了半天,刚把特的音发出来,木仁突然跳起来大喊:“憋回去。”
乌尤吓了一跳,猛的捂嘴一张脸憋的通红,愣是把最后的音给吞了回去,太过突然乌尤憋的气不顺,开始打嗝,木仁笑的都喘不上气了,转头看着博尔术和凌兰叹到:“有趣的紧,有趣的紧。”
凌兰看着一张脸都歪掉,心想木仁怎么这么白痴啊,实在说不出什么来白了他一眼转身回帐了,博尔术看着木仁低声说到:“蠢货。”说完也转身走了,木仁一张脸定住,自觉扫兴转头看着乌尤说:“我大弟说你是蠢货。”
乌尤一边打嗝一边猛点头,木仁欢喜的揉了揉乌尤的脸:“真是个可人心疼的女人。”高高兴兴的带着乌尤回帐了。
隔了两日启明星刚刚点亮,凌兰的腹中觉得疼痛,起初觉得能忍疼痛来的越来越快,她知晓自己是要生产了,推了推一旁沉睡的博尔术,小声到:“博尔术,我兴许是要生了。”只这一声,博尔术噌的就从毡塌上站了起来,一把横抱起凌兰,转身就往帐外走。
“黑漆漆的,天寒地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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