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木合带着十三部族人,在哲列谷口连攻了四日,始终攻不进谷中,他本就是焦躁的脾性,再有就是他的兵马也是跟其他大姓部族联战借用而来,一遍遍的冲锋狭窄通路,一遍遍的被高处驻守的乞颜部族人乱射剿灭在当下,他心里的躁动之气是越来越盛,泰赤部的一位领主看见此种形势不过是送上前去白白交了族人的性命,便旁敲侧击的说已是攻了这许多十日,铁木真逃了如此远的路,退到此处可见是早有的准备,山谷一周丛林茂密,如此这般饿也是饿不死他们的,若是他们真的准备如此,兴许早都备下了干粮净水,真若是十天半月也未能攻进哲列谷,咱们这些人马总是如此,岂不是会落得叠尸在谷口的下场,本是大胜之仗,照这么耗法偏就被铁木真耗成了败势了。这位领主一开口,别族的领主也似坐不住了,都纷纷的表达了不能再如此的愿望。
札木合内心深处的想法,是恨不得冲进去抓了铁木真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可是毕竟是联部作战,如此下去也确实不是办法,想了半天终是咬牙喊了句得胜返回的话。第五日的一早十分不情愿的带着人回返了札达兰氏的族地。有侍从向铁木真报说札木合撤兵回返了,铁木真多留了心思并未下令给哲勒篾退了防守的兵马,一直又等了四日,见札木合已经撤的踪影全无,才信了他终是带兵撤走了。
凌兰这几日在乞颜部的各姓族人之中是名声大噪,草原之地通常都是各领主带着本姓族人在一地驻扎,可汗特别亲信的领主才会围绕着可汗的周围的领地驻地,平日里族人们见的最多也都是自己的主人c领主c族长,如今许多姓氏的族人都迁到哲列谷聚居在此避躲战事,人口变的密集,传说就传的特别快,也越传越邪乎,许多族人都听说了拙赤大人用血符召唤战神护身的传说,说月合金的族人本是懦弱之极的老弱之徒,犹豫拙赤大人召唤了战神都变成一身腱子肉的棒小伙了,各种怪异言论一路播散的各姓族中,起初不认识她的人都问拙赤大人是哪位?有人说她是‘俊面战神’。自从受了可汗亲自为她净面的荣誉之后,一众人又知道她的脸上落了道疤,几日工夫凌兰就有了个别号,被称为‘疤面战神’,凌兰听这个称谓极度的不舒服,有种伤口上撒盐的感觉,可是人们称她如此的时候,从言语到表情都带着无限的敬畏崇拜的神情,她想这倒好如今这到成了她特殊的标志了。
凌兰如今是有大功之人,只要她出外走动,就有人给她跪下行礼,她每天光说起来,就要说无数遍。阿拉海别和孛安台如今都被乌尤带在身边,乌尤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孩子随着博尔术来探望她一次,族人们都知道拙赤大人和博尔术大人的交情甚好,拙赤大人不在战场之时,倒是显得随和异常,喜欢逗弄孩子,虽然每次博尔术大人的孩子见了他都哇哇的哭个不停,拙赤大人仍然很有耐心,到了第四日,孛安台终于不哭了,看着凌兰有些胆怯的琢磨半天伸着手想摸凌兰脸上的伤,凌兰的伤口已然结痂,由着他摸了两下,等到孛安台再见凌兰的时候,也就不害怕了。
阿拉海别其实也害怕,但是到底是大些懂事些,看着凌兰知道那是额吉,没人的时候凌兰常问她:我叫什么名字?阿拉海别童音稚嫩:拙儿麻。凌兰看着她说到:“以后就如此叫我即可。”阿拉海别记在心里,她喊拙儿麻的时候,别人听了只当她是孩童舌断喊不出全名,有时候她也常忘了要如此,还好一喊凌兰额吉,乌尤就在一旁接了过来,问她何事,旁人也不太在意小孩子的事。
凌兰心想草原之上除了贵族c领主c族长之外大概人人都活在恐惧之中,札木合还在外叫阵之时,就开始有人投奔凌兰而来,贵重物品在外摆了一堆,女人也带了一堆,凌兰的头瞬间就大了,怒斥到:“如今札木合的兵马未退,你们还有这份心境。”接着就有人外传,大人不喜欢金银和美女,大人喜欢孩子,这种推论一出,第二日又有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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