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了钱,我又怎可不去!?”一时兴奋,竟任由骡子飞驰不顾。幸好,没有吵醒熟睡的戴雨农。不过,毛人凤还是制止了他。
受到金钱的鼓励,车把式更加欢实,说话如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往外倒,一会儿说一下自己的家里事,一会儿又说一些污言秽语,更可笑的是,他还会批判现实,怒斥黑暗的社会。毛人凤听他说得有趣,时不时还应承几句,一路上倒也不显得沉闷。
有了骡子车,比原来计划的时间缩短很多。五天,便到封锁圈外五里左右。车把式提醒道:“二位,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收拾收拾,可以准备下车了。”戴雨农和毛人凤尚在熟睡,听得车夫的呼唤,这才醒来。毛人凤撩开窗帘,探出头,问道:“快到了吗?这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是瑞金吗?共c匪竟然选在此地割据一方,我看长不了。”
车把式笑道:“哎,小人不是想惹您生气,大人您的话可是答错特错了。四年前,毛咏芝与朱玉阶在井冈山创立根据地,开割据之先,其后慢慢发展为全国共c匪的总舵,叫做所谓的中央革命根据地。蒋委员长发兵两次围剿,皆以失败告终,相反,却使共c匪壮大开来。此次蒋介石亲自挂帅攻打,发兵二十万,虽说声势浩大,我看还是要折戟沉沙。”
戴雨农听车把式经由此论,也探出了身子,询问道:“不知仁兄何以发此论调,可有何根据?”
车把式勒住缰绳,口中喊道:“吁!”骡子听话地停下,车夫回过头道:“全民皆兵,兵民一心,这就是他们能够连败的原因。二位,到了,请下车!”车把式摸着双手,等待着雇主的打赏。
按照谈妥的价格,如数付给车把式。
车夫笑着接过圆滚滚,硬邦邦的大洋,调转车头,一鞭子下去,绝尘而去。
毛人凤看着眼前皆是小山绿林,没有人烟,就问道:“大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戴雨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审视了一番周遭环境。官道两旁皆是一排排高大的榕树,都几乎有百年树龄,而榕树林的尽头蹿出两座巍峨的大山,挡住视线,只能从它们中间的夹缝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由官道生出的三条岔道。他道:“前方有三条岔路,不知道哪一条能碰到,刚才真应该问问车把式。”
毛人凤道:“大哥莫急,且到岔路口看一看,或许地上有路标指示,如若没有,我便登上其中一座大山,到时必能望到一些端倪。”戴雨农信得过自己兄弟的功夫,于是二人并肩来到岔路口,三条岔道分别延伸向西南c正南和东南。
戴雨农仔细地勘察周边,并没有发现路边,正自失望之余,毛人凤指着西南岔口道:“定是沿着此路而行的。”
戴雨农不解道:“何以见得?我看它与其他两条路没有什么不同。”
“大哥,你请看”毛人凤指着东南岔道的土地道,“此路上有坦克碾过的痕迹,而且草色较其他两路的要新鲜,而最有力的证据就是这个。”戴雨农看向毛人凤,顺着他的手指见到地上躺着一枚徽章,他弯下腰,捡起它,用袖子拂去上面的灰尘,竟是一枚八角星形的徽章,问道:“这是何物?”
毛人凤拿过徽章,举向太阳道:“当年北伐战争时,便用此徽章,佩于胸前,此后则沿用下来,一直到了今天,所以我敢断定,他们是从此路走的。”
戴雨农喜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走着!”
越往前走,越能证明毛人凤分析的正确,除了先前知道的蛛丝马迹外,还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发现几千堆熄灭的篝火,可笑的是,戴雨农不小心踩到一坨“黄金”。戴雨农胡乱咒骂一通,毛人凤笑着劝戴雨农道:“莫急莫气,您这是脚踩黄金,大吉大利!”
戴雨农到河边清洗,洗漱干净后,便重新回到大道继续向前走。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只见走来一人,不,应该说是低头小跑过来。此人一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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