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笑得那么高兴?”展鸣一只手扣着衣领上的扣子,一只手拎着一条领带,走进了小米的办公室。
乔巧脸上飞来了一片红晕,娇俏地冲他笑着:“小米说祝我们白头偕老呢。”
“哦?”他漫不经心地反问一句,似乎也不关心这答案,自顾自地和乔巧说:“帮我打打领带。”
小米不相信展鸣连领带都不会打,之所以千里迢迢地来到办公室里找她未婚妻帮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显摆。办公室里的人都出去跑新闻了,只有小米是病患留着,也就是说,她将一个人眼睁睁地看这两个人秀恩爱。
过去和展鸣的种种,就算已经是翻过去的一页,可是,如今两人在她面前来表演打领带这种亲昵的动作,在她看来是夫妻间的互动,实在是太过。小米打心眼儿里表示很有压力和不自在。
乔巧接过领带,往展鸣脖子上套,两人站得很近,那种站立的姿势完全是快要接吻的节奏,而且把两人的亲密关系表露无疑。
小米起身回避:“哦,你们先忙,我把东西忘在资料室里了,去拿一下。”
乔巧背对着她,回头友好地示意她随意,注意力又集中到那脖子上去了。而展鸣正对着她,斜睨打量着她,目光傲慢自得,仿佛她不过是那小小的一粒尘埃。
小米心中忽然生出一层薄怒。尘埃有尘埃的活法,她是什么她自己清楚!用不着他来隐晦地提醒她!她也从来没想把自己变种成凤凰,所以他更是不用担心!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各走各的道!她抓起桌子上资料室的钥匙,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小米飞快地打开了资料室的门。砰地合上。资料室那一排排的柜子,整齐木然地林立着。小米只有在面对着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时,才能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种种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她真有些想不通这些人是怎么了?自己好好地过着日子。碍着他们什么了?想爱就尽管去爱啊,为什么还非要让她知道?是不是没有观众就没有成就感?
展鸣的话忽然在她的脑海里轰鸣:“我怕我结婚了你想来破坏我的家庭”他把她看成什么了!过去是他一直在缠她!怎么到了现在反倒变成了她死活不放过他了?
资料桌上扔着一张废纸。小米恨恨地抓在手里绞着。她现在的境况真是让她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她只想平静地呆着。而展鸣就像那击剑手,在她毫无防备地时候戳她一下。等她张皇应对的时候,他又消失了。几次三番,她已经对这种猫逗老鼠似的戏耍有些怒气了。而更让她愤怒的是,她意识到了两人的角色,他是那猫,而自己不过是老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在这场往来中,她永远是被戏耍而没有胜算可能的角!
她磨着牙,她还就不信了!如果老鼠雄起,出乎意料地把猫斗趴下,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种困境了?
她想得太入神,居然没注意到门悄悄地开了。亅亅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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