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老头子是在先打心理站,展鸣轻咳了声。想到母亲在场只会让事情更混乱,母亲在人前是一副端庄贤惠的样子,可人后他想起母亲撒泼的样子就头疼。于是直接提了个要求:“爸,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谈谈?”
想起来自己做的种种事情,如果是从儿子口中说出来,让展狄知道了的话,那将会是什么后果?吕东伦心里还是或多或少有点忐忑,毕竟展狄从来都是让她心生畏惧的人。听到儿子说道这里,她马上跳了起来:“小鸣,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你还当我是你妈吗?有什么我不能听的?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说?还要避开我?”
展鸣对母亲的抓狂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的回答很冷静:“妈,您说一会儿您激动起来,我们是抢救您呢,还是谈话?而且您气坏了对你身体也不好”
吕东伦抓狂起来,要知道她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最切身的体会就是,当人为评判发生时,不在场的都容易被定罪,可在场的话,轻罪可免,重罪也会变成轻罪。她可不能让展鸣占了先!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行。因为她一定不要给那个狐狸精任何进入自家门,成为展家媳妇的机会!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被气着?而且我身体承受得住,你不用担心。”吕东伦于是眼睛定定地看着儿子,斩钉截铁地说到。
展狄知道吕东伦的脾气,到时候大吵大闹的确让人分神,而且伤感情。他做领导工作那么多年,自然很快就能权衡利弊做出判断:“展鸣,你跟我到书房里来。”转身吩咐吕东伦,带了警告的眼神:“小鸣回来一次不容易,你去看看,让厨房加几个他喜欢吃的菜。”
吕东伦知道家里就展狄说一不二,自己再强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何况展狄刚才就像是猜到儿子会要求单独谈话,早就给她打过预防针,让她先冷静处理。想到这里,吕东伦只好悻悻地走了。
展鸣跟在父亲后面走着。看到父亲后脑勺似乎比上次多了些白发,恍惚中似乎背都有点驼了。他心里软了几分。
关上书房那厚重的包皮实木门。展狄简单地招呼儿子:“坐。”
他对着儿子,像对一个汇报工作的下属,严肃地板着脸:“有什么要说的,说吧。爸爸给你陈述的机会。”
展鸣在瞬间有种错觉,刚才叫厨房加菜的那个慈父,简直有些不像是眼前这个人。
他相信父亲也是讲道理的,只不过过去和艾小米发生的种种,父亲都不知道,然后信息的渠道也就是母亲一个,那自然会或多或少地在母亲的言谈喜好中先入为主,带了些偏见。
他把和艾小米认识,他怎么追求她。然后她第一次怀孕有了孩子,他是怎么误会她,然后负气出国一一道来
他委婉地没有直接说母亲参与了这件事情,只是把小米被迫引产的过程详细和父亲说了一遍。然后还有小米父亲的过世,最后,他不得不说出,母亲前去小米家,间接导致了小米那本来就虚弱的母亲受到强烈刺激,离世。
展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手指敲打着一旁的桌子,那是盛怒前的标记。但他还是一声不吭。
展鸣很有眼力劲地给父亲烟斗上放好上等的云南烟丝,递到了父亲的手上。父亲在要做决定的时候,喜欢抽几口老烟,这个习惯他很清楚。
展狄看看儿子,就着他打的火吸了几口:“小鸣啊,这个事情这么说来就复杂了。爸爸本来就希望你能找个简简单单的女孩过日子,现在这个情况”
展鸣赶紧分辨说:“小米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子呀,爸爸,您还担心什么?”
展狄抽了一口烟,看着儿子,吐出一口烟雾,一针见血:“你们两个之间的经历太复杂。这个叫做什么小米的,就能那么干干净净地摒弃前嫌?”
说实话,这个问题就算是展鸣,也不敢打包票小米的答案是真的。不过,展鸣知道,这时候沉默的话,有可能他就再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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