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之上,黑衣劲装的老者正在跟山中高人下棋,山中高人是一个中年人,他落子飞快,从来都不想后面一步怎么走。
一局棋罢,黑衣老者对中年人笑道:“下面终于有动静了,蛰伏三载,也是时候动一动了。不过现在还不到大动的时机,希望他能够把握得住。”
中年人一抹虬髯,微微皱眉道:“老诸葛,恕我直言,三年前我就算出你徒弟二十七岁必有一劫,此劫不过,则魂归幽冥。已是十载老友,不知你为何偏偏选此子为徒。”
“哈哈,不可说,不可说。你徒弟现在跟我徒弟已经没有多远距离了,要不要赌一赌,你徒弟会不会臣服我徒弟?”被叫做老诸葛的人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坏笑道。
“不跟你赌,每次跟你赌都是输,我知道你精通阴阳之术,我可没你那么厉害的老祖宗。”中年人赌气似的将期盼推到一边。
另一头王猛和陈宇已经到达襄国,在襄国逗留了几天之后,才往赵国新的国都邺城缓缓行去。襄国汉人的待遇,几次让陈宇攥紧拳头,王猛劝他说邺城的百姓,只怕比这襄国的百姓更加不如,一定要稳住。可是他看到自己那些族人的惨状,真的无法再稳住,他的心,在滴血。
邺城内不少胡人都是看到汉人的东西就抢,根本就不管汉人死活。在那些胡人蛮子眼里,只要是汉人,那就不是好东西,他们可以生杀予夺。
两个陌生人出现在城内,本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胡人中也不乏一些沐猴而冠之辈,他们效仿中原士大夫们穿着长衫,梳着发髻。王猛身上虽然穿着长衫,可是行为却有点放浪形骸,不少士子看到的行为,都表示嗤之以鼻。更有甚者,还端着酒壶跑到王猛身边道:“汉狗焉敢放肆,看到爷爷在此,竟然不行跪拜之礼?”
王猛没有任何反应,已经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谁也没有注意到,陈宇手心,已经被他刺出了鲜血。那些胡人士子见王猛不搭理,顿感无趣,不过有人就觉得有趣,既然你不说话,我就逼你说话。
邺城很多百姓为了不让胡人抢夺财物,基本上都是穿着胡服的。然而若是真碰上那些蛮横至极的胡人,就算是身着胡服也于事无补。血统不同,长相上面就有差异,羯族人基本上都是浓眉高鼻,长得跟鬼怪无异。而汉人则是黑眼睛黑头发,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领头之人伸手直接将王猛手中的酒壶抢去,猖狂地笑道:“不过区区汉狗,也配饮这等琼浆,给爷拿来吧你!”
陈宇见状就要动手,虽然他现在没有什么正式军职,却有冉闵的令牌在身上。倒是不会怕了这等无赖,王猛伸手一挡,不动声色地阻止了陈宇的冲动。可是那无奈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两个,在其他胡人的哄笑声中,他冲王猛正在夹的那盘菜吐了口唾沫。
这下,陈宇再也忍不了了,他在特训营也学过,一把将那个无赖推了出去。力气用得挺大,无赖跌倒在地上,半天之后才爬起来,等他爬起来的时候,跟他一起的胡人已经将陈宇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刀剑出鞘的声音惊动了坐在楼上雅座的一位官员,这位官员是石赵的侍中徐统,深得两代帝王赏识,本身也是胡人。下面的动静有点大,他特地跑出来一看,只见五六个胡人大汉将两个汉人围在中间。
正要回去继续喝酒,猛然瞥见一脸从容不动声色的王猛,他留了个心眼,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做到刀剑加身而神色不变,他朝定非池中之物。徐统可是石赵少数几个有识人之明的人,他能够做到侍中这个位子,可不是凭借裙带关系或者运气。
改变主意打算下去替那个年轻人解围,只听下方另外一个年轻人猛然一喝“我乃北中郎将帐下参将陈宇,尔等如此胡作非为,难道是要造反么?”
“石闵?不过一介汉狗,若非大赵王怜悯,他岂能身居高位,今日我等,就替石闵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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