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三百四十八年,腊月初,冉闵接收后赵北部军队。腊月十三日,冉闵接收完其他诸部,并换上了自己的人,十五日,冉闵到达麻秋驻地。
听闻冉闵即将到来,麻秋召集手下幕僚,在府上商量对策。幕僚陈宽分析道:“将军何必惊慌,其余主将,根基不深,石闵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亲信换上去,再说,有主上做靠山,就算石闵有什么过激手段,那些将领也不敢反抗。而且石闵每到一地,都是带着上万燕代之地锻炼出来的虎狼之师,那些将领就算想反抗,也非冉闵之敌。但我们不同,将军手下步卒五万,骑兵一万,周围豪族更与将军交好。向来石闵也不敢贸然派人顶替将军。”
麻秋召集幕僚的原因,没人知道,手下大部分人以为麻秋是不想将兵权交出去。不过他们的想法各异,有人认为不该交权,有人则认为应该听麻秋的意见。
麻秋点头,同意陈宽的分析,又摇头道:“如今之计,不是石闵敢不敢撤了本将军,而是怎么让石闵知难而退。”
另一个幕僚想了一会,却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给麻秋提的意见到底会不会得到采纳。现在,他们都没有明白麻秋的用意,麻秋并不是要跟冉闵拼个你死我活,而是要尽最大的可能,保留手中的兵权。
众幕僚不知该用什么对策,这时,又是陈宽献策,麻秋挥了挥手,让其他人下去“陈宽,有什么好的办法就说吧!我的意思你懂了么?”
“属下有个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说错了,请将军见谅。”陈宽作为麻秋的心腹手下,本来应该是有很多话可以说的,不过在面临冉闵这尊大佛的时候,他还是不得不谨慎一点。猜测出自家将军不是很愿意跟冉闵为敌,只想求自保,如果说错话,惹将军不高兴就不好了。
“说话。”麻秋一挥手,示意他说话。
陈宽整理了一下思路,才一字一句的开始分析:“将军,恕属下直言。观将军所为,似不愿与石棘奴为敌,只是想保全自己手中力量。之所以叫我等出谋划策,恐怕也有试探的心思在其中。如果有人想要你跟石棘奴决裂,恐怕这个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将军此举,在于试探人心。石闵携圣旨而来,将军起兵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这一点,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如果有人建议将军硬碰硬,那一定没安好心。”
心中担心的就是这样,却正好被手下全部猜中。还好麻秋不算是一个没脑子没胸襟的人,陈宽能够想到这么多,足以看见他的智慧和谋略。
“我该如何保全呢?”麻秋顺势问话。
“以属下只见,不如叫人前去刺杀石闵,这个刺杀的人,只能是刚才劝主公力拼的人里面选。当然,将军也没必要通知石闵,如果他要是连抵挡一个刺客的本事都没有,那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他杀掉了刺客,到时候将军完全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那个刺杀的人身上。”陈宽可是想了好一会,才想出这么个阴损的点子。
麻秋听过之后,也不免毛骨悚然,不过他马上就想到,石闵是石虎派过来的,如果死在自己的地盘上,那石虎一定不会放过他。于是便问:“石虎在上,若是石闵死于我这军营之中,我该如何跟石虎交代?”
“这个属下自有定计,石闵燕代军营中经营多年,身边没有杀手锏是不可能的。再说了,石闵可是连燕国慕容恪都称赞一声悍将的人,本身的实力更是超群。万一刺杀的人走了狗屎运杀掉石闵,将军可以说是慕容鲜卑干的,反正石虎也不可能找慕容鲜卑对质。到时候石虎最多,也就是将将军降职查办,断然不敢杀将军而后快,如今石赵,武人当国,石虎不敢在这种时候拿将军开刀。”陈宽说得头头是道,不过他却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如果麻秋杀了冉闵,以两个人的身份,石虎就算是不想拿武人开刀,也必须要拿麻秋开刀。
一个征北大将军在自己的军营里,被慕容鲜卑的刺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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