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的几天内,李农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交出手里的兵权,退居幕后。他还没有去找冉闵,冉闵就上门来看他了。
“兄长,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我就知道,兄长不会背叛我魏国。”拉着李农坐下之后,冉闵激动地道。
李农吩咐人上茶,然后才谨慎地说出心中的想法“棘奴,为兄真的累了,不想再这样奔波下去了。军旅生活,或许真的不适合我。再说,你的势力基本上已经可以掌控我所有大军,我再留下,也没有太大的必要了不是。”
冉闵闻言眉头一皱,笑着辩驳“兄长说的可是张超?如果是因为张超,我想兄长是误会了。当初我组建特训营,其中探子营的人,我都是不过问的,最多就是见过两三次。他们各自埋伏到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是叔父李改在操控。我只管每个月都从这些探子手里拿钱和货物,不管他们在什么地方。张超的事,棘奴真心不知道。”
他觉得挺冤枉的,探子的事情,他也只是在大方向上掌控一下,其他事情,不是交给了李改就是交给了卫一等人。这张超什么时候进入李农所部的,他一点都不清楚。
“棘奴,我不是因为这点事情而要请辞,我是因为不想家破人亡才请辞的。战场无情,刀兵无眼,如今,我经历过一次生死,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如今你已经能够很好的掌控这些军队,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我宁可去你的特训营当一个普通的教官,也不愿意再奔波下去了。”李农说的倒是实情,这种军旅奔波的生活,的确能够让人厌烦。
他很累,任何人由一个没有见惯生死和鲜血的少年,成长到一个将军,都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不只是李农,冉闵也是,只是李农承受不了这样的代价。
冉闵沉吟了一会,然后站起来背着手慢慢踱步,李农不知他用意,只是看着他。坚实有力的步子在安静的房间内一下一下敲打,每一下都敲打在李农的心坎上。终于,在冉闵走了半天没说话的情况下,李农又开口了“棘奴,你就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吧!”
“兄长,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想兄长离开。虽然说兄长不想再介入军旅争斗,可是兄长跟我是兄弟,兄弟之间,不应该有那么多芥蒂。”李农问,他就回答,李农如果不问,他就不会想去回答这个问题。
“谁说我要离开邺城了?我只是不想再带兵了而已,这并不妨碍我留在邺城帮你做其他事情。”冉闵既然有松口的迹象,李农自然很开心。他也不是有芥蒂,就是不想再杀人放火了。
虽然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但是他的性格,还是只适合当一个修桥铺路的人。当一军主帅,不只是要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本事,还要有见惯生死的硬心肠。
如果面对兄弟袍泽的死亡,计划却是死的,要获得战争的最后胜利,就必须要能够忍得住。很多时候,李农都忍不住,所以,他只是躲在幕后,下达一个个命令,却从来都不曾像冉闵一般冲锋在前。手上沾血腥,他做不到,不是他没有杀过人,只是相对来说杀得比较少而已。
当初毒死石虎的老太监,就是死在他手上,可是当时他没有丝毫的愧疚感,觉得自己是为了一个伟大的目标杀人,值得!可是经历过这次被晋庭俘虏的事情之后,他发现生命真的很脆弱,一个个前一天还亲切的叫他将军的士兵,就那么葬身于烈火之中。
以前没有经历过这些东西,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可是现在经历了,他必须要在意生死了。
两人商讨了一下具体应该如何应对,然后才各自分开。第二天,魏国皇帝冉闵突然下令,秘密处死李农父子五人,说他们通敌卖国。诏令下了没多久,张超就紧急夺权,将所有的兵权全部握在自己手上。
李农所部本来就已经差不多被他掌控了一半人马,再加上他将这些人从晋庭大将桓温手里救出来,所以他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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