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禁地,没人能行动自如,就算是小太监,也不一定什么地方都能去。但是在秦国,却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在皇宫内来去自如。
苻洪逃出石赵的时候,他就是跟在苻洪身边的人,后来秦国建国,苻健只说了一句贤弟,我身边需要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但是我现在没有这样的人。他挥刀自宫,成了秦国第一个太监。
帝王心术,从来都是诡异莫测,成了不是男人的阉党之后,他在宫中行事,也谨小慎微了许多。苻健在他挥刀自宫之后对他说,贤弟,这江山有我一份功劳,也有你一份功劳,我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可是苻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连男人的象征都丢掉了,又怎么可能在呼是不是有一个享受的机会。
既是感念苻洪的恩情,也是为了一个目的。
那个画出来的大饼,这些年一直在支撑着他微弱的神经。宫中小太监或多或少都有点畏惧他这个总管大太监,只因为听说他当年是杀人如麻的战场将军,就算不知道什么原因当了一个受万人唾弃的阉人,至少他声名在外。
偌大个秦国,太监何止三千,却没有一个可以得到他那样的殊荣。
程路小心走在禁宫内,他得到消息,张遇想要造反,皇帝这时候还蒙在鼓里,如果不跟皇帝说,那他的人头很有可能就会成为陇西城墙上的挂饰。主公,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当年还是少年的程路,对主公的敬仰,可以说无人能及。
在他看到很久没有联系过他的熟悉装束之后,他犹豫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张遇造反的消息告诉苻健。当年收留的恩情,的确很重,主公的培养,也是他后来能够爬上去的基础。二者都有恩于自己,但是到底帮谁,他没有想明白。
犹豫再三,几个月过去,他还是决定将消息通知苻健,让他有个准备,详细的东西他就不说给苻健听,也算是对主公的一种忠心。其实他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弄成两头不是人,一旦让主公知道,他程路也没什么好的死法,而让苻健知道真相,他的下场只会更惨。
苻健接到消息并没有诧异,反而是叹了口气道:“贤弟,你今天总算是跟我说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呢!说说,你是谁的人,竟然宁可变成一个不是男人的阉人,也要潜伏在我身边,这血本,下得可够大的。”
程路惨然一笑“奴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陛下,事已至此,我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有对不起两方任何一人。主公让我潜伏,并没有让我当一个阉人,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老将军对我不差,我程路总不能知恩不报吧!”
“你说你安安心心在我秦国做一个将军多好,为了所谓的潜伏,你竟然舍弃自己做男人的机会。我不杀你,你走吧!我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比杀了你还要痛苦。”苻健拿捏人心很准,他清楚如果杀了程路,只会让手下的人产生惧怕心理,明面上,程路还是一个忠心为主的人。至于这忠心到底是给谁,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哈哈,我程路不过一无家可归的雏鸟,若不是当年主公收留,我也不会有后来的本事。老将军待我如父,主公待我如兄。忠义忠义,这两难全的问题,就抛到身后去吧!就算陛下不杀我,我程路也无颜苟活。”说罢,他从袖口拿出匕首,朝苻健当胸刺来。
论武力,三个苻健都不是程路的对手,可是他一点都不惊慌,他不相信程路会对他下杀手。果然,匕首还没有到他胸口,程路却倒转匕首,一刀刺在自己的胸膛“主公,老将军,程路无愧于心。”
鲜血顺着匕首往下流,为了能让自己死得更快,程路捅进胸膛的刀子还旋转了一下,不一会,他颤抖的身体就再也没有了响动。
苻健身上惊出一身冷汗,看到死状凄惨的程路,他先是默然,良久,才走下龙椅,蹲下身子帮程路阖上死都不肯闭的眼睛“你不该死的,就算你是无家可归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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