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别院,安排她们整日住在一处,好让自己慢慢地拼凑。
后来自己把庶子庶女抱回高府,妙祺当时不动声色,半个月后却尾随自己找到了那个隐秘的别院,第二日就去剜走了八个小妾中其中两人的眼睛,那么巧,那两双眼睛就是跟妙春最相似的眼睛。失去妙春眼睛的两个人变得很陌生,一丁点儿妙春的影子都寻不到,于是他立刻就让人把她们送走了,陆江北形容自己是个“冷血冷情”的人,倒也恰如其分。
陆江北犹豫一下,又开口说:“高绝,我从没见过凌妙春长什么样子,可是自从前日,我听说何当归是凌妙春的表妹,又听廖少分析说你对何当归的态度不同于其他女人,我就在猜想,会不会是她们姑表姊妹之间容貌相似,民间不是有句俗语说‘女子七八随姑姑’”
“好了,此事我不想再谈,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再见那个女人。”高绝生硬地打断他,语气颇恶劣地问,“你们这么有闲情逸致打探别人的家事,一定是已查清楚伍樱阁阁主的身份了?你这么关心别人是随姑姑还是随奶奶,莫非有什么私心?”
陆江北一时语噎,半晌重新开口,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我们的长夜阁是圣上密旨在民间安插的情报机构,既然伍樱阁敢处处针对我们,还能处处不落下风,那说明伍樱阁阁主的势力跟圣上放到民间的势力已经可以分庭抗礼了。很难想象哪一支民间武装的力量能跟朝廷对抗,所以目前我们还是从朝中的大员着手调查,而且武官的可能性犹在文官之上。”
“哼,废话连篇说了等于没说,你们根本就没查到一点实质性的线索,长夜阁的办事效率真让人失望,原来把时间都用在调查别人的姑姑跟表姐身上了。”高绝说完拂袖便走。
陆江北连忙扯住他的右臂问:“喂,你要去哪里?”
高绝反问:“你以为我要去哪里?我已经说过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见那个女人,就算撞上了也转头就走,你还不满意么!”
陆江北拍拍他的肩头安抚道:“好了好了,这一篇就算揭过去了,何小姐跟段少成或不成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了,以后咱们大伙儿谁也不提她,好不好?”感觉高绝勃发的寒气消失了一部分,陆江北又软声解释说,“高绝,你这个月不是有十二天长假吗?我问你去哪里,是因为锦衣卫府最近常有突击行动,所以想让你在我这里报备一下你休假的地点,必要的时候也能联络你支援突击行动。”
高绝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你去问山猫吧,再去告诉他,现在已经涨价到十五坛了,少给一坛我就扭掉那个女人的头当凳子坐。”然后足下发力,踏着院墙跃走了,留下糊里糊涂不知就里的陆江北。
当夜三更,扬州城,鸿沛大道孝东大街明月巷。
汤嬷嬷风尘仆仆地敲开罗东府的角门,正打算去老太太的福寿园回报她在水商观的所见所闻,却见府中的灯笼清一色换成了白色宫灯,不由得心头一突,哑着嗓子问给她开门的小厮:“这是怎么回事!咱府上没出什么事吧?老太太一切大安吧?”
小厮捂着嘴悄悄告诉汤嬷嬷:“嬷嬷,我听说是大少爷房里的竹哥儿快不行了,二太太让刘管事把该预备的先预备着,免得到时候忙手忙脚的乱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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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因为竹哥儿的事唏嘘不已,晚饭只略用了一些翡翠滑鱼羹就在耳房的软榻上半眯下了,甘草来问了几次,她都不想挪去床上睡。
本来以为,他们罗家个个都懂些药理,吃饭食的时候也比寻常富贵人家更懂得“食补药泻”的道理。每次家里的人稍微有个头疼脑热的,请来的大夫都是整个扬州城最好的大夫,下的药也是三清堂里最精的药材。没想到救得了病,救不了命,今天傍晚的时候得了信儿,她也去看过竹哥儿一回,看那奄奄一息的样子竟是真的活不成了,竹哥儿他娘的一双眼睛哭成了肿核桃,而床上竹哥儿已经连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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