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默默听着这段故事,不论是齐玄余三年前帮助假山后的自己,还是他十四年前帮助假山后的十公主,听起来好像都是跟她有关的旧事,可事实上,她两样事都没经历过。这两次假山后的邂逅惊人的相似,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齐玄余的声音似乎在笑:“两次假山后遇美,情形惊人的相似,遇见何当归之后我还不觉得什么,可看了何当归的小像跟十公主的容貌一模一样之后,我回忆往事,惊然想起,十公主和何当归不只声音一般无二,而且性情极为相似,都是那种软如蒲草,又韧如蒲草的怪异性子。乍一见就是一个只会哭的小泪包,让人想去疼惜,想伸出援手,可是你的怜惜人家并不领情,还暗怪你多事,实在是个倔强好面子的傻丫头”
齐玄余的声音充满了回味,甚至还带了一点伤痛,不过何当归觉得重生前十岁的自己绝对不会“好面子”,因为那时的自己没有什么面子可言,尊严都被人踩进泥土,所以,何当归猜想,让齐玄余回忆和伤痛的人,应该是那位早夭的十公主。
“呵,”齐玄余语带轻嘲,“何必要在宫里做什么公主呢,最后把命都做丢了,还不如跟我回家做个侍妾,还能留得一条命在。”
何当归听这话语中的意思,似乎齐玄余跟那十公主还有点什么情事纠葛,可十公主再被毁容c被欺侮,毕竟也是朱元璋的女儿,堂堂一朝公主,齐玄余怎么居然要拐走做妾,连侧妻都不是?
齐川帮何当归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哥你太拽了吧,居然要让公主当你的侍妾?你小心她老子砍你脑袋!”
齐玄余轻笑道:“她老子要是对她有一分关怀,她又何至于死的那般惨!死后连个封号都没有!”大概考虑到朱权在场,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王爷,当我看到何当归的小像,怀疑她是公主转世的时候,我就明察暗访地打探了一番她的身世情况。那时候,小川已进驻了罗白前的身体,对罗白前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于是我从小川那里知道了罗白前与他堂叔罗川乌的小妾戚三娘私通之事,并拿着这个把柄去要挟他,令他暗中斡旋,让罗家人把何当归接回罗府住。”
何当归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旧事,没想到她还沾十公主的光,得了齐玄余和罗白前的一把援手。
“就算你说的有些道理,”朱权的声音响起,“可前世今生的事情太过玄妙,我实难信服,而且十皇姐的容貌连我都没见过,也找不到画像可以比对,就算她们容貌相似,声音相似,死亡和出世的时间衔接,也不能作为证据。玄余你可能不知道,这两年里我得了一种怪病,只要不常常见到何当归的画像,我的胸口就会有一种揪痛。后来看画像已不管用了,我就派人访遍天下,寻找与她容貌酷似的女子收入府中,最像的一个跟她有六七成相似,再细细装扮一番,远观的时候跟何当归本人几乎分辨不出,我用着甚好。所以,世间容貌差相仿佛的人多得是,不过都是巧合罢了。”
何当归听舟逝说过朱权对她的感觉,也听柏炀柏描述过朱权宠姬的外貌,可是此刻听朱权本人亲口讲出来,还是用一种平静无感情的语调,不禁给她一种感觉,那些女子就是一群老鼠,被朱权捉来做什么邪恶实验,研究出最后结论,再拿着那个结论来杀她这一只大花猫。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反胃,此时传功的热流已经淡下去,她的身体突然涌上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孟瑄也对朱权谈起小逸的那种语调感到不爽,而且朱权跟齐玄余谈起她,张口闭口都是“何当归”“何当归”的叫,全然没有情人之间的温存情意,感觉还不如那个寄居魂魄齐川谈起她来亲切有感情。
孟瑄满心不悦,朱权他真的深爱小逸吗?还是只把她当成一件玩物?小逸才十四岁,未嫁之身,待字闺中,朱权他不走正途,不三媒六聘地上罗府提亲,却翻墙越窗地跑到她的绣床上,什么名分都没有就要了她,朱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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