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相公还靠得住。”
孟瑄刚想再说些什么,方才溜进苏眉院中的一对男女已做足了前戏,开始了激烈的战况,忽高忽低的忘情呼喊,从某间遥远的房舍中传过来,在这个僻静的院落中想不听得分明都很难。
方才何当归偷听朱权谈话,只恨自己耳力不能更好一点,现在她却开始懊悔自己的耳力太好了,尴尬地与孟瑄相对了一刻,她提议道:“咱们快走吧?”
孟瑄倒是不急,欣赏着眼前人的好脸色,劝道:“你再多喝一碗汤,你都饿瘦了。”
何当归又硬着头皮多喝了两口,对上孟瑄含笑的眼睛才知道,对方这是在戏弄自己!连忙一丢碗筷,拉着孟瑄往院门方向而去,途中顶着那些令人耳热的呼喊,单独一人听时勉强还能忍受,身边多了一个孟瑄就多了三分局促。而孟瑄脚下拖沓着步子,她拉他两步,他走半步,路过那间激战的房间时,她仍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于是转头去看,视角刚刚好,所以看得分明。
孟瑄不自觉地抬手捂了她的眼睛,脚下大步一迈,就拉着她快速离开了苏眉院。何当归心间道,哦,原来是他跟他一起的那个女人莫不是
两人往其录园的方向散步一般走着,迎面走来了孟三公子孟瑛。他匆匆上前拦住孟瑄说:“有急事,借用他一下。”
这话是冲着何当归说的,所以她答道:“请便。”借用孟瑄的那个人是自己才对。
孟瑄见孟瑛一脸有密事相商的神色,于是回头叮咛何当归:“你不可以独自去那个地方听壁角,等下次叫上我再一同去。你听话先回家休息,我一得了闲就去看你。”
何当归尚没说什么,孟瑛却嗤了一声:“又不是生离死别,呵,来日方长,你们不怕把一辈子的话提前说完了么。”
何当归原本也无甚话要说,于是索性站住脚步,瞧着孟瑛拉着他弟弟没入回廊的转弯处,而孟瑄最后嘱咐一遍:“你切不可再回去那个地方!”她扬扬帕子挥别二人的背影,然后展动迷踪步法,专捡小道走,不一会儿就接近了其录园,她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探路前行,走了两步又刹住了脚,孟瑄那双清亮中带着关切的双目在眼前晃动。才刚被他救了一次,现在又不听他的忠告一意孤行,是否太不识好歹了呢?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
她原地踟蹰了半晌,终是又咬牙往前走了百十步,接近了其录园的后门。凝神去听,里面只传来了一个人的呼吸声,于是她探头往里面瞧,只有一个罗白前躺在石桌下的地上,好梦正香。她感到失望的同时,也略松了一口气不在就罢了吧,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再听到朱权的更多密谈,今日她势单力孤,就罢了吧。于是转身离去。
而就在她背影变朦胧的下一刻,其录园的一根立柱后转出两个人来,朱权问:“你见到她本人了,她真的同十皇姐长毁容前长得一样么。”
“千真万确,”齐玄余调侃,“你若不信可以带她进宫,虽然十公主已死了多年,但宫中认得她的人不在少数,别人不说,咱们的好圣上肯定认得他短命的女儿。”话音一转,他质疑道,“为什么何当归这样戒备地走近其录园,为什么她都不进来瞧一眼罗白前,为什么她跑得好似后面有鬼在追她似的。”
朱权若有所思地望着地上的罗白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她知道咱们二人在园中谈话,甚至,她有可能听到了咱们的谈话?”
齐玄余进一步分析说:“之前园外有树枝折断的声音,咱们追出去,找到了地上的断枝,却没找到折断那树枝的鸟兽。冬青木的枝干韧性极强,轻易折不断,而地上断枝却断的很齐整,方才折断树枝的人是不是她呢?”
朱权摇头:“假如那人真是她,她绝对逃不掉我的追袭,可事实上,我没追到半个人影。可能她只是凑巧路过,随意往园里瞧一眼,不理睬罗白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性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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