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也去看看!”
宋非随后追去,三人走到回廊尽头左拐的隐蔽处,左右各一扇木板门,雪枭的耳贴上右边的门,听了半晌,廖之远不耐地问:“听什么?怎么不进去。”
雪枭摆摆手,悄声说:“这里面是杜尧和那位美人妹妹,方才我在楼下听不到他们的声响,不过现在离得近再听,依稀是有点男子闷哼声的,看样子,那小美人还没醒过来呢真惨杜尧看她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将其吞入腹中,我实在担心她哦,咱们去看秋思小娘子吧。”说着反身推开左侧的门,招呼廖之远入内,拨开了大床青幔,“廖少,你来看看吧,这个小娘子是你的相好吗?”
廖之远走近大床,从青幔缝隙之间逼视床上风光,紧绷的神色一如先前,身上更骤然爆出寒气。他垂眸半晌,仿佛在考虑着什么事,负手踱步到窗台前,摘下一朵冬芍,凑在鼻端轻嗅。
雪枭和宋非面面相觑,看廖少的神情,分明认得那女子,难道今天真的撞在刀口上了?宋非问:“她是什么人?身份很贵重吗?”
“贵重不,低贱得很,区区庶女,”廖之远闻着芬芳花香,慢慢道,“扬州关府,是我们廖府的表亲,我姑姑,是关府的当家主母,因此我认得这女子是,关府的四小姐关瞻。从前听说她的乳名是秋思,还有点印象,呵呵,好不要脸的一个女人,这样就托付终身了。”
雪枭呆愣地消化着这番话中的含义,然后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是你的表妹?关府的小姐?”
廖之远摇头,纠正道:“是名义上的表妹,她是庶出,与我姑姑也只是名义上的母女。我姑姑向来不喜欢她们母女,可关家大老爷却一直宝贝这个女儿,让我姑姑很不开心。”正当雪枭松口气时,廖之远又说,“前两天我去关府,姑姑说,这两年关瞻长大,放在家里愈发碍眼了。姑姑说,让我娶关瞻做个侧室,带到京城给筠儿解解闷。”
“她是,”雪枭宋非齐声问,“你未过门的侧夫人?”四只牛铃大眼圆睁。
廖之远点点头补充说:“目前只是我与姑姑之间的一个口头协定,什么聘礼都未下哪,可能姑姑还没来及跟关瞻说起这门亲事,否则,她也不会转头就娇声唤别的男人‘相公’。妾生的女儿,教养和操守果然不同凡响。”
宋非二人默然一会儿,宋非问:“那现在现在怎么处理?廖少你张口便是,我任你罚。”
窒息的无声环境中,对面门里突然传出男子憨憨的笑声,众人仿佛能瞧见杜尧那一张憨憨的脸,拜伏在美人的石榴裙下,虔诚膜拜。杜尧的声音就像个狗腿子,巴结地问:“妹妹你好点儿了吗?我打晕你之后,悔得差点上吊,你再用针扎我吧,随便扎,我绝不皱一下眉头。你哪里觉得疼?我帮你揉揉,这个地方疼吗?你饿了吗你想吃什么,我进城去给你买,对了,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在婚书上补全。“
廖之远默默听着,忽而笑声震动了他的胸膛,而后越笑越响亮,笑声震落了一整盆十几朵冬芍的脆弱花瓣,花落如雨。
宋非二人静等着他笑完,又听得他感概:“时下男女,只要睡过一回,‘哥哥妹妹’就叫开了,那女子再随便发个小脾气,还没下得床,婚书也拿到手了。时下的男人,怎么都这么犯贱。”
“那,先不管他们,”雪枭带点紧张地问,“咱们这里的事儿,廖少你要如何处置?”
廖之远望向帐幔内的女子,里面窸窸窣窣有响声,想必是关瞻醒过来了,也听见旁人唤出“廖少”二字和廖少本人的声音了,于是乎,下一刻,室内响起了女子的嘤嘤饮泣声。
宋非咬一咬牙,猛然扯去身上斗篷,再脱去腿上那件女子绸裤,扒了个赤条精光。他一把抓起墙角立着的马刀,抖掉刀鞘,平平递给廖之远,粗声粗气地说:“江湖规矩,你下手吧,我认栽了。”说完四仰八叉地“大”字形躺倒在地板上,做出一副任君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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