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痕。她痛得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滴花了精致的妆容,何当归才注意到,这帛儿其实是画着很精心的细妆的,不过化妆的技术很高超,因此远观和近看,都几乎瞧不出她化过妆。“要我拉你出来吗?”何当归平静问。
“你假好心什么?!”帛儿洒泪怒叫,“何当归,咱们的梁子算是正式接下了,本来我更加喜欢三公子,不过为了你,我非嫁给七公子不可!”
“”什么跟什么呀,何当归一头雾水,女子的婚嫁一辈子只一次,当然要挑自己喜欢的人才对,为了一个称不上对手的对手,就要转换丈夫的人选?可她不是舞姬吗,她哪儿来的资格选?再者,若刚刚自己被绊进那侧的荆棘丛里,彼此的梁子就结不下来了吗?就算自己不追究,孟瑄也不会不过问吧既然她说不用帮忙,那么,自己还跟她废话什么?青儿最重要。
这样想着,何当归绝尘而去,丢下在茶花和尖刺的亲吻中饮泣的帛儿,自去茶室找了银针。在茶室里面,也能隐约听见帛儿的哭声,好在此刻灯烛已熄了一半,伺候的人也全走了,没人见证她“行凶伤人”的一幕。而孟瑄带着棉耳朵,睡得像个乖巧的兔宝宝,安详甜美的睡颜,简直是诱人犯罪的存在。
饶是时间紧迫,何当归仍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蛋才走。孟瑄,好一个命犯桃花的男人,你说你多麻烦,睡得像死猪一样,还有两个女人为了你而“大打出手”,差点儿两败俱伤。
走出茶室,远远望了帛儿那边一眼,见她的哭声还没喊来援助,她再问一遍:“要我拉你出来吗?”
“滚!”她咬牙吐出这样的答案。
“”好吧,那她真没什么可说的了,索性绕远路从另一侧回暖房,连荆棘丛都不过了。清园地广人稀,占地大概有罗东府的一半儿,亏他们四个月就竣工了一个小型园林;罗东府的日常活动人口至少一千五百人,而清园听说才百十号人,而且入夜都得去外院的下人房歇着吧那么,就让那帛儿姑娘自己慢慢哭叫吧,最近的茶室,孟瑄听不见,萧素心睡得香。
每次觉得心里有点儿生气的时候,她都得告诉自己,自己两辈子加起来活了三十多岁,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遇过,不能跟xx岁的人计较,她太幼稚了——对关筠c凌妙艺,乃至上次在澄煦落水案中栽害她的祁沐儿,她都这么跟自己说过。这样一想,那个“滚”字也不那么刺耳了。头一次来孟瑄家做客,别给他添麻烦了。
回了暖房,卯着一口气,做出一副要撩起袖子,大干特干的势头,可一进内室她却愣住了,青儿她没事了?还在抱着个鸡腿啃,冲着她笑呵呵招手道:“小逸!你上哪儿去了?快过来过来,咱们接着聊天!今天不聊个一醉方休,我是不会停下吃饭的。”
何当归眉心突突着一根筋,攒起一些好耐心问:“刚刚怎么回事?你的头不疼了?还是你逗我玩呢?”
“来嘛来嘛~~小逸,”青儿招一招油乎乎的小手,“我刚才疼,可现在一点儿问题都没了,精神还很好呢,咱们接着商量,怎么才能让孟瑄奋不顾身地给你要个好名分。我听淫贼说,孟家的规矩非常森严,要是你只是侧妻,遇到正式场合,你害得给他磕头哪。难道你想给那只沙文主义的猪磕头,在众目睽睽下?”
何当归叹一口气,问:“柳穗呢?昕园里被蜂蛰肿脸的人是谁?”
“张三李四吧,她汇报过了,我没仔细听,”青儿满不在乎地说,“我让她去睡觉了。刚刚你说什么,未来有个孟瑄来找你,还丢了半条命?”
何当归点点头问:“你读到的信里面写了什么?你何时读了那封信?我是收在暗格里的,你怎么给我掏出的。”
青儿笑道:“你那算什么暗格,白墙上一个方形的大布丁,长眼睛的人都看得见,之前孟瑛也整锅端出来给孟瑄看,孟瑄不肯看又给你搁回去了,不过掉出一个他都没注意到。我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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