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前世并没有这一段呀。且罗家确实就如老太太所言,只剩个热闹的空架子,比一般的富商之家强些,有一件“名门望族”的闪亮衣裳裹着,除此之外并没什么能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地方。怎么那种抄家灭门的大事,罗家也能凑上一回热闹?难不成今年流行抄家,人手一份的好事儿
胡乱思忖着这些,陆江北再次确认道:“只这两个,再没别人了吗?若没有了,本官可要一张封条纸贴上去了。”
听他问得严肃,何当归也不知他是来真的,还是耍弄她的。可若要说一个玩笑就一笔将她在族谱上除名,那陆江北也未免太过分了,素日所知,他也不是一个做事这么出格的人,没了罗家里这第四房的身份,她嫁孟瑄的事又该从何着落这样想着,她手指点了点三房下面第二行“罗白及”的名字,然后斜眼看陆江北还能下去笔吗。
谁知又是一笔下去,三房嫡孙罗白及的名字,也被抹煞掉了!
“还有吗?”陆江北正色,低声问,“没有的话,余下的这些人,可就全没有你的‘保护罩’了,生死都难说。”
何当归倒不知自己还是带着保护罩的人,族谱上一行行细看过去,从本家亲长到本家媳妇,除了一个跪伏在那边仍对她瞪眼抖威的老太太,还真没有第二个跟她亲近的人,可她吃饱了撑的也不敢划去她老人家的名儿呀。罗白前倒是曾经亲近过一段时间,可谁知他身体里根本不是罗白前,而且假如他将要遭受什么厄运,他那个会算卦的哥哥“天机子”齐玄余能算出来的对吧,何必她做这些多余的事
何当归轻摇螓首,还是不信陆江北的话,要是今天一笔将罗家族谱给整个儿划花了,那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得被罗家人的口水淹死。最后,她说:“还有些底下人和孩子,须得托您携带携带。”
“啪!”陆江北将罗家族谱一合,真的从袖里摸出一根黄签封来,上面还盖着朱砂章子,先将手里的族谱给封了,又扬声对老太太他们说:“本官将当归的名儿从族谱里剔除了,自今而后,她就不是罗家的小姐了,选秀的事固然不用她出头,连其他的责问也一并免了罢。本官可帮她同你们说一句,你们顾念亲戚情分,双方就暖烘烘散场;你们不念着这些,大家就冷着脸,各走各路罢。”
何当归和老太太他们却都听得莫名其妙,这是说哪里话来的,她不是罗家小姐了?那她要去哪里当小姐?各走各路?她虽然一直都有走的打算,可现在还没收拾好行囊呢!
老太太听到这里,再也顾不得钦差大人在场,黑着脸问:“逸姐儿,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从哪儿认的个舅舅,又跟人家说了什么?”
难道她在外面四处跟人抱怨说,罗家待她不够好,才引来了一个“主持公道”的人要领走她?罗家这两年白养她了?就算家里人不跟她亲近,可她也顶着三小姐的名在家里住了些时日吧?送几个丫头去念书,也没少了她一份儿吧?怎么如今到了她该效力的时候,她就弄这些小动作出来?好啊,好个逸姐儿,亏她老人家往日里看重她是个乖巧懂事的。
陆江北在何当归开口之前,帮她答道:“其实本官三年前就认了她作外甥女,还打算带她回京城住,这里面的缘故是这样的,三年前本官爬山摔伤,被这丫头救了一命,悉心照料了好些时日。后又听说她姓何,本官早年有个姐姐嫁予一何姓男子,也生了个女儿叫小归,后他们一家三口病死,我心中非常惦念。”
何当归听得脑门冒汗,心道他撒谎也撒个像样的吧,什么小归,什么一家三口病死,他还真敢说。陆江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感觉怪怪的。
“有了救命之恩,彼此又投缘,我就认了她作外甥女,”陆江北微笑继续道,“想带她走时,她却跟我说,她虽然游荡于山野之间,却并不是没有家的人,她外祖父家就是那‘伍罗关孙,贵满乾坤’的扬州四大家族之一的罗家。本官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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