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何当归腹中的小孟瑄,尽管他明白,现在外面那个抱着小逸又亲又摸的孟瑄,论起来就是他本人,除了自己这倒霉催的被挤出来的一魂一魄,其余的两魂六魄和一副身躯,都已跟坤空间的孟瑄的三魂七魄和一副身躯完全融合了。证据就是,外面的孟瑄在小逸身上起起伏伏的时候,自己这里也感同身受,跟那两魂六魄呼应着快感的交流。魂魄之间本是一体的,就算被不可抗拒的外界因素分开了,彼此还是能联通的。
可小孟瑄是孩童心智,占有欲非常之强,一想到其他部分的孟瑄都肆意享用了小逸,独自己不能得偿夙愿,立时一腔醋海淹喉,生出了从中作梗的念头。
于是下一次,等孟瑄又大摇大摆地跑来行使相公权利的时候,业已养足精神的小孟瑄使了个坏,一方面在何当归的耳中控诉她的无情无义c水性杨花,指责她不该在自己“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转投“他人”怀抱,婉转承欢;另一方面,他将花径中的滑液收走,叫孟瑄的凶器寸步难行,行不成房。
谁知,外面的孟瑄也拈了酸,觉得何当归对着乾空间的孟瑄的伤疤发呆,一定是通过自己在怀念他。外面的这个孟瑄,有坤空间孟瑄完整的三魂七魄,因此是坤占主导意识,况且他又独独缺跟何当归的那一段记忆,因此对这名少女从淡淡的喜欢到越来越喜欢,再到生出贪婪之心,想要霸占住她全部的身心,这些都让他变得患得患失,时常冒出嫉妒“前任”孟瑄的念头,觉得美人肯让自己亲近,都是沾了“前任”的光。
于是两个孟瑄暗暗较劲,里面的不让你行房那个,外面的那个偏偏要行房,自己老婆,当然是想要几遍都随便。弄伤了夹在中间的何当归,外面那个直接行凶的,固然是懊悔得几度想自宫谢罪,里面的小孟瑄,作为此次“血案”的始作俑者,才真正是在心里把自己凌迟了一百遍还不能恕罪。
他是最了解何当归的人,知道她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外面越任你揉搓扁了,心里越凝结成一块连刀斧都凿不开的寒冰,一旦冻住了心,想要再暖化可就难了。
小孟瑄最怕的就是何当归因此而离开孟瑄,去找那个柔情似水的段晓楼,可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这里苦劝着,何当归那儿却直接开口说了,“要么剪头发当姑子,要么改嫁给段晓楼”。
听了这话,小孟瑄傻傻当了真,一时五内俱崩,加上之前作法耗尽元气,已不能支撑他再多说什么。流下两滴悔恨的眼泪,他缓缓阖上眼睛进入休眠状态,预计将是最长的一次龟息周期。想到在将来的那段漫长岁月里,何当归就要转投段晓楼的怀抱,当段晓楼的妻子,给段晓楼生十个八个孩子那些画面叠加在他的神识中,像烈火一样焚烧着他的内脏,他痛苦地呜咽两声,跟清明世界中断了联络。
何当归还在等待小孟瑄更多安抚和道歉的话,等了半天都没再等着,唤他也没有回应,她只当两个人谈崩了,闷闷地拉起被子蒙头睡去。这一次,棉被蒙得完全不能透气,却没有小孟瑄来过问她的死活了。
辗转了半夜,小睡了半夜,天色将明的时候,她起床梳洗,对着被小孟瑄揪下来的那缕长发发了一回呆,然后捋好收进荷包中。更衣理妆罢,她下楼吃早点,选了客栈对过的一家窗明几净的粥店,要了一碗皮蛋三丝粥c三根油条。等上粥时,她一抬头就看见斜对过的那家烧面店里,廖之远也是手持一双筷子正襟危坐,等着上面呢。
两人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各自转开头,酝酿对食物的憧憬去了。他们彼此都是胸臆之间有城府计算的人,该说的话点到为止就行,也不必用寒暄来攀交情。交情太厚反为不美。
用过丰盛的早点后,何当归去马家门口逛了一周,还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于是她又转个弯儿,去逛早集的书市去了。廖之远还是像前一日那样,不远不近地跟着,只是见何当归一直埋头看一本书,他生起一点好奇心,也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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