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晃悠两下,他用低低的声音告白了,“从二十四岁到二十八岁,我心里的人选从未变过,到八十二岁也不会再变。我能不能尽孝,段家会不会绝后,都全在妹妹一人身上了。”
听到他又旧事重提,何当归勉强笑道:“八十二岁的事,还早着呢,大人的话不可说的太满。请别再给我添罪名了。”
“你不信时,只等着瞧吧。”段晓楼的眸光,是一种宠溺的忧伤,“反正我总会等你,我不信,从二十八到八十二,这五十多年里,你狠心到连半次机会都不给我。”
廖之远提醒段晓楼:“她就是一个狠心的人,你试多少次都一样,何况都嫁人了,你等个鬼呀。”
何当归的娥眉凝愁,垂头问:“我的丫头蝉衣在哪儿?盼告知去向。”
“蝉衣?”段晓楼想了一下,方笑道,“算起来,她跟你的时间,比咱们俩开始的时间还长。如今也长成大姑娘了,跟过你的丫头,都比别家的水灵些。”
何当归听得心揪揪着,猛地抬起头,脑门撞上他探近的下巴,蹭红了一大片。见她面上急成这样,段晓楼帮她揉揉脑门,安抚她说:“蝉衣是我无意中买到的没错,可如今她并不跟着我了,跟常诺家的两个小子跑了,我已叫人去寻找,找到后就给你送去。”
常诺家的两个小子?何当归疑惑地回想着,难道是风言风语二人?
孟瑄早站在了两人左侧,虎视眈眈着他们的一言一行。两人的右侧站的是廖之远,也大睁一双猫眼怒目看着。孟廖二人成包夹之势,何当归三面受敌,往后退几步撞到东西,扭头一看是齐玄余,她没好气说:“道长请让路。”
可齐玄余一副债主嘴脸,皮笑肉不笑地说:“小道‘尽孝道’用的药,在姑娘身上用了不少,小道怕回家挨骂,因此想跟着姑娘混两日,盼你给我想一个不会挨骂的说辞。”
何当归不知他还从她这儿希图什么,一时也不理论,又转过头问拦路虎孟瑄:“你不是不屑与我为伍,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不去给古嫔娘娘收尸?”
孟瑄没想到她同段晓楼的言行如此暧昧,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反过头来质问他,他有十分怒气,冲着对面的廖之远磨牙道:“亏你还有胆量回来,好,很好。”最后一字落音,他一掌打在廖之远的左肩,廖之远没料到他说来就来,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情况下中招,左肩骨登时粉碎,人也斜飞出去。而孟瑄如附骨之疽,贴着廖之远飞过去,手底下只放杀招。
段晓楼一把丢下肩头的青儿,阻止孟瑄杀廖之远,三个人缠斗一处,孟瑄以一敌二仍然占上风,于是又有四名段晓楼的手下加入战局。那四人都是段晓楼的膀臂,一对六的情况下,孟瑄也无心杀廖之远了,只专攻段晓楼一个,招招见杀机。段晓楼要等自己老婆到八十岁?那他也得能活到八十才行。
何当归吃力地将青儿拖到大街一角,避免被战圈里的罡气扫到。医馆中的朱权负手踱步过来,跟齐玄余肩并肩地观战,朱权的视线紧紧锁在孟瑄身上,脱口赞道:“好俊的拳脚功夫,好猛的一个小子,若有此人相助,咱们的事”他把说话声改为传音密语,缓缓道,“玄余,你是他们夫妻的恩人,可得好好把握才行。”
齐玄余含笑点头道:“我正有此意,王爷跟我想到一处去了,那么,我就不陪王爷回大宁了。”
朱权睨一眼不远处低头照顾青儿的何当归,低声问:“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她看上去也不是一般人,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齐玄余猜,他们的对话都能飘进何当归的耳中,于是笑着规劝道:“王爷若想彼此少些麻烦,那就将她当成一味毒药,见了躲开就完了。依我瞧,她的麻烦之处,抵得上十个孟瑄。”
这论调倒引起了朱权的好奇心,使他又多注目了何当归两眼,评价说:“看上去不像有那样能耐,长得还行,嘴不好看。”确切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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