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彪没闲着,刘清明也没闲着。
这一夜没睡,接近天亮的时候,终于河堤修好了。水位也下降了不少,百姓们返回封丘的时候,河水已经只有脚脖深了。
“都回去休息吧,今天大家都很辛苦。”刘清明抹了把脸,又累又困,脑子都快成浆糊了。
百姓们同样累的够呛,两天两夜没能休息好,又是体力活,不管男女可以说身体都严重透支,大家淌着水各自返回家中。
刘清明也回到府门口,还没来得及叫门,一人一马溅起水花朝着他跑了过来。
“刘大人?”
“你是?”
来人从马背上跳下来,几步来到刘清明近前,说道:“刘大人,小人是原阳捕头陈福,这是史大人让小人送来的信件,请刘大人过目。”
“史大人,看来他想明白了?”刘清明接过信件。
陈福摇摇头,苦笑道:“刘大人,史大人死了。”
“死了!?”
“大人看信吧。”陈福没有多言。
刘清明打开信件,一目十行,顿时皱眉。
信是史县令亲笔所写,将常彪如何吩咐他截流,如何陷害刘清明的经过写的很清楚。包括杨园等人,也是常彪派给他的。
除此之外,还有常彪得知刘清明早就知道截流的事情,还威胁他召集百姓修河坝的事情之后,让他反告刘清明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做法,才导致本来好好的堤坝,因为加固过程之中的失误,才导致堤坝决堤害死了两百多百姓。写成了供状,留在常彪手里。
并且史县令是自杀的,因为常彪要杀人灭口,逼他自杀。
他自杀了,常彪又有借口,说成是他因为百姓们受难而死,心中自责才自杀的,又能加重刘清明的罪行。
史县令将所有常彪事前事后所做的事情都写进了书信里,临死前,派陈福将信件送来。
因为他后悔帮助常彪,失败之后,常彪却要他来顶罪,还威胁他的家人安危。
史县令只能自杀,但也不肯就这么白死。
“史县令的家人呢?”刘清明将信件收起来。
“都送走了。”
“他死的到干脆!”刘清明骂道,想想没有回府,转身去找方绥鹤了。
方绥鹤住在邱员外家别院,府上下人丫鬟一个不缺,连门房都有。当然这不是方绥鹤安排的,是孔庆希为了偷懒雇佣的。
看到刘清明来,门房连忙将他请进院中,跑去叫醒孔庆希和方绥鹤。
“大人?”
“方兄不用行礼,身体好些了吗?”刘清明没搭理孔庆希,大水淹了封丘城,都没见这个混账出现。
“好些了,大人河堤堵上了?”
“堵上了,很快水位就下去了,方兄不用担心这个,我来找你,是让你看看这封信。”刘清明说道,将史县令的信相当于供状,拿给方绥鹤看。
方绥鹤气的手都在抖!
“可惜啊,可惜啊。”
“方兄可惜什么?”
“大人,杨园等人若是没死,这次我们就能让常彪死。现在就是有史县令这封信,常彪怕是又逃过了一次。”方绥鹤说道。
又史县令的供状,加上杨园等人,足以告发常彪。
可杨园等人被孙牟给杀了,好好的证人,就这么没了,他当然觉得可惜。可惜这次又失去了好机会。
“方兄不可惜,有这封信,本官也有办法让常彪死!”刘清明说道。
方绥鹤不解。
“方兄,这封信要是送到监察院或者吏部,朝廷会不会派人来,现在东郡百姓们可还在议论常彪做过的坏事呢。监察御史一旦查常彪,他做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定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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