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费5年的时间构造的地方想要和我一起分享,可是我却亲身毁了它。
“这里快要毁了,我要走了。”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无奈又绝望,一字一字的刺进我的心底。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这种强烈的愧疚感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出这种好像敷衍的道歉话来。
“算了,反正这里也不是真实的地方,这个,给你。”女孩从身上取出那支蓝色彩笔来,笑着递给我,我取过彩笔,一种强烈的疼痛在我心底游荡,我终于忍不住,眼角湿润了起来。
我握紧那支彩笔,而此刻女孩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消散。
“我走了,曹原同学,下一次,一定我记得我”
女孩说完身体已经消散殆尽,而之后我也离开了那个空间,我再次回到了那个窄巷,这时也已经接近黄昏,可是我此刻我的心好像到了一个更窄的空间,那个空间窄到容不下我,快把我的身体挤碎。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的就出门,就在昨天晚上,我在那个彩笔里发现了一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我拿着纸条,乘车来到了那家医院。
我在医院门前买了几束鲜花,然后按照纸条上写的,来到那个房间,我看到了那个女孩,她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身体围满了绑带,我做到床边,把花放到一旁,看着她的脸说道:“林薇同学,我再也不会忘记你了。”
舒曼的《诗人之恋》在琴弦上缓缓流淌,“我很少在公众面前演奏,除非是特殊的场合或观众,就比如今晚。”客厅的台灯无力地在墙壁的一角涂上橘黄色。就在这半昏半暗之中,一个老男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好似项勃朗笔下的肖像,整个的人都沉没在阴暗里,只有脸上极小的一角沾着些光亮。“这个男人是谁?我不认识。”一双穿着黑色袜子的脚正踩在钢琴的踏板上,密密麻麻的脚毛说明,这是一个男人的脚。“我甚至看不见他。”这个男人身上仅着一条衬裤,近乎地在演奏。“我是盲人。”但他依然大汗淋漓,淡蓝色将近灰白的眼睛怪异地凝滞不动。在这个年纪约20来岁的英俊男人后面,站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人。“再说也不是为他演奏,而是为我身后的人。”——“碰!”
故事,从这里开始
英俊男人身着演出服,向舞台上的三角钢琴走去。评委们坐在阴暗的大堂里,人们仅能感到从他们的镜片上反射出的令人恐慌的白光,他们手上微小的笔灯,以及圆珠笔滚动时弹簧发出的细微摩擦声。他面向观众,轻轻地鞠了一躬。“去年,我被看作是天才。我也以为自己前途无量。”刚坐到钢琴前,他便感到一阵恐慌袭来。他试图调整钢琴脚凳的高度,又不满它的坐垫,凳子发出来的嘎吱声响简直和床一致。他从口袋里拿出擦琴布轻轻的擦拭一遍琴键。“十五年来我所有的努力,只为一个目标:伯恩斯坦钢琴大赛。”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汗流满面,乐谱在他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他加重了其中一个键,它没有发出声音,但再一次轮到它的时候却发出了极不协调的嘎吱声。这个按键如同点燃了可怕的导火索,瞬间引爆了眼前的钢琴,他被击晕在钢琴键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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