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温情被撞飞。
天眩地转中,力气一点点抽离,无边的剧痛笼罩下来,将她袭卷。
在她最后的意识里,只来得及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驾驶着肇事车辆飞速的逃离了现场。临去时,那人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会是她!?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从幼稚园到大学,她们一直同班,甚至同桌,俩人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
为什么?
躺在血泊中的温情无声地质问,体内的温度却在慢慢下降,视线逐渐模糊,意识也混沌起来
痛
头疼得就像要爆炸开来,温情蹙紧了眉头,无意识地舔舐着干裂的嘴唇,细碎的呻吟自干裂的唇中溢出。
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般,她尝试着睁开了眼睛,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洒了进来,略显刺眼的光线让她不适的合上了眼。
喉咙干的难受,轻微的呼吸都带起一阵阵的刺痛,温情适应了一会儿以后,再次睁开了眼睛。
破了个大洞的屋顶;咯得脊背疼的木板床;凹凸不平的土墙;斑驳的光线穿过缝隙散落屋中。
她死了吗?
可这个破败不堪的茅草屋一点也不像地府啊?更不要说是天堂了!
床畔,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子,眼巴巴的瞅着她。
是做梦吗?一定是。温情赶紧闭上了眼睛,希望再睁开眼时,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哥,姐怎么又睡了?呜呜,你快看看啊!”扎着羊角小辫的小女孩儿眼泪汪汪地问身旁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吸溜吸溜鼻涕,心里害怕姐姐像村头大夫说的那样,要是那碗药灌下去都还醒不过来,就一辈子也不会醒了。他攥着妹妹的小手,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月儿乖啊,咱们不吵姐姐,姐姐一定能醒过来的。她舍不得咱们的!”
小女孩儿拼命点头,“嗯,哥,我不吵,我守着姐。”
温情躺在床上装死,却被两个小孩子的话说得一阵酸涩。
看来,这不是梦,她确实遭遇了车祸,并且很狗血的重生在了另一个时空。
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才还清了助学贷款,以为终于可以过上些轻松的日子了,却没想到一场人为的车祸,让她一命呜呼。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温情心头一阵刺痛,泪水自眼角滑下。刚刚感伤了一下,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便排山倒海地袭来。
原来,这副身体的主人也叫温情,生活在一个名叫修远村的偏远小山村里。今年只有十岁,还有一个弟弟名叫温翔,今年七岁,一个妹妹名叫温月,今年五岁。父亲温二是个木匠,经常出门做活计,极少在家中,母亲在几年前重病去世了,父亲便又娶了个女人名叫李氏,李氏带来一个女儿,改名温娇,如今已有十二岁。
李氏为人刻薄,经常打骂温情姐弟三人,不给三姐弟饭吃。温情爱护弟妹,年龄又要大些,把家里的活基本包揽了。
长期积劳成疾,温情终于病倒了。昏迷的三天里,李氏根本没有给她请大夫的意思,任其在破败的茅屋里自生自灭。隔壁家的王大娘看不下去了,找到大夫开了药,却没能留住她的命。
许是有了前世温情的那些记忆,加上她自己也是孤儿院出身,对于亲情这些特别的渴望,所以在听到那两个小孩儿的话之后,心里才会那么的感触。
“水,水”温情努力撑开了眼睛,虚弱得说话的声音都在飘。
“月儿,姐姐醒了,姐姐醒了,赶紧去倒碗水来。”温翔喜形于色,急忙指挥温月去倒水。
“嗯。”温月欣喜的应了一声,连忙出去端水去了。
温翔松了口气,紧紧攥着温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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